不過既然隻是束腰,他一個男人也不懂這些,根本無從挑剔,隻能讓她別太過了,“我明白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妥善處理,畢竟我花錢請你來,不是讓你來折磨她。”
如果要折磨,那也是他的工作。
不等舞顏答應,歐明決就轉身離開房間,並把門一把帶上,屋子裏又隻剩她們兩個人。
已經在偷偷抹淚的蘇小米這會兒已經疼得習慣了,她咬咬牙,還是招呼舞顏過來,“你過來吧,不是還有兩個孔沒穿線嗎?”
舞顏背對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旁。
伸手替她將帶子調鬆一點,舞顏曲著腿,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你真是好命,居然被歐先生看上了,就算是當情人也該滿足了。”
啥?
蘇小米實力蒙圈,壓根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我跟歐明決隻是普通……朋友啊。”
準確說來是偶爾是朋友,大部分時候是仇人。
可舞顏根本不相信,不時冷笑,“你就別說笑了,普通朋友的話會讓你待在這裏?還給你安排禮儀老師?”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但蘇小米就是不承認,因為事實並非如此,她一時也解釋不清,幹脆不解釋,由著舞顏說去。
見她默認,舞顏頓時又來氣,抬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腰挺直,肩膀拉直,昂首挺胸,胸呢?”
“本來就是飛機場。”蘇小米也不害羞,一臉實誠。
抬起手將她下巴抬高,舞顏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教她,“下巴要微微上揚,給人一種清高卻又不驕傲的感覺。”
在她看來,這才是名門淑女應該有的儀態。
蘇小米畢竟也在蘇家待過,有那個底子在,所以學得很快,姿勢也很標準。
但是舞顏就是不滿意,一遍遍地要求,甚至開始訓斥她,“別以為你有了歐先生當靠山就能為所欲為,在這裏,我就是至高無上,你必須聽我的。”
嘁。
“老師,你給那些貴族小姐上課也這麼說話嗎?”蘇小米有些生氣,動作上跟著她說的做,嘴上卻開始反抗。
舞顏頓時漲紅了臉,把她的話當成侮辱,義憤填膺地反駁,“當然不是,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殺人犯太下賤了,我一想到要屈就,就覺得不爽。”
她跟蘇小米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第一次見麵的人居然罵自己下賤!
“你說誰?”蘇小米瞪圓了眼睛,瞳眸中燃燒的怒火幾乎快將舞顏吞噬,可對方就是不改口,死扛到底。
NND……都以為她好欺負?
蘇小米沒有忍,不管後果如何,她都毫不客氣地給了舞顏一個耳光,並冷聲回擊,“我想一個高尚的人不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說這種話,所以說,咱倆彼此彼此。”
說著,她還握了握舞顏空著的那隻手。
轉身,蘇小米把襯衫穿上,然後將束腰帶解開,褪下來,這東西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而舞顏自然是淚流滿麵,捂著臉奔出房間,她就想著要找歐明決辭工,卻不想一打開門,就看到歐明決麵對麵站在門口,抬起眼眸看她。
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舞顏收了眼淚,硬著頭皮向他報告,“歐先生,不好意思,我不做這份活了。”
“哪有名門閨秀還打人的?”舞顏怒罵著,轉眼又跟他說起道理來,“我不知道歐先生您跟她是什麼關係,但是勸您最好離她遠點,她是個可怕的女人。”
至始至終,歐明決都沉著臉,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他是不了解裏頭的動靜,但就算不了解,他也無條件站在蘇小米這邊。
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被衝出來的蘇小米打斷思緒,她的情緒倒是不激動,就是淩亂的造型有點瘋狂。
“歐明決,我不參加宴會了,她剛剛指著我罵我是下賤的殺人犯,在這裏都這樣,萬一我去了宴會,還不給人家群嘲。”蘇小米沒有解釋太多,她就是累了。
誰知道參加個宴會還要先挨一頓罵!
被兩個女人同時轟炸,歐明決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先吩咐單遠,“你帶她去結賬,用錢堵住她那雙臭嘴。”
“歐先生,你——”舞顏根本來不及說話,就已經被強行拉走了。
留下他跟蘇小米兩個人,蘇小米的氣還沒順過來,她別過臉,氣得微微泛紅的小臉沒有表情,“你要罵我就罵吧,反正我就是這副德性。”
她不是殺人犯,也不下賤。
不屬實的責罵,打死她都不會認錯。
原以為歐明決又要責罵她,或是囚禁她,然而歐明決什麼都沒說,他大手一攬,將她攬進懷裏。
半響,他才緩緩說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那一刻,蘇小米的心突然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