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答應了,是嗎?
“我哪知道她能不能開,反正我沒答應。”蘇小米撇了撇嘴,她現在是想見沈濟北,但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他肩膀一顫,驚訝地看著她,“你為什麼不答應?”
她也想問啊!
在心裏咆哮,蘇小米明麵上還故作正氣凜然,裝腔作勢,“我作為正義的化身,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少來。”歐明決才不相信。
裝X不成,還被無情拆穿,蘇小米也不臉紅,實話告訴她,“雖然我跟夫人隻見過兩次,但我總覺得她人品比你還差,應該不會是會守信用的人。”
指不定到最後,她也會被楊美茹除掉。
被這麼貶低,歐明決卻一點也不生氣。盡管楊美茹沒有得逞,但他還是擔心,對方想要的應該不是蘇小米成為左右手。
而是毀掉她,因為他在意蘇小米。
將想法藏在心裏,他不再多問,長腿一邁就要離開,蘇小米見狀,急忙叫住他,她想了很久,決定還是跟他坦白。
不耐煩地停下腳步,身後清晰地響起蘇小米的聲音,“我說,就當做是我乖乖聽話的獎勵吧,你能不能幫我調查沈濟北的消息。”
她現在沒辦法跟外界聯係,更不知道遠在國外的沈濟北的消息。
一天比一天過得都要煎熬。
說話時,她的語氣小心翼翼像是試探,在此之前她也做了無數次心裏鬥爭,他卻一句話就給否決了,“我拒絕。”
“拜托了,就一次就好。”蘇小米哀求。
除了拜托他,她不知道還能求誰。
她的哀求並不能等來他的心軟,歐明決甚至幹脆連回應都省了,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這次她無論如何也叫不住了。
可蘇小米就是不甘心,她真的迫切需要知道沈濟北的消息,就算沒有辦法跟他直接接觸都好。
好歹讓她知道他是否還在等她。
她追出門外,看著他往走廊盡頭快步走去,她赤腳站在走廊上,對著他的背影大喊,“歐明決,你不是問過我到底想要什麼嗎?現在我可以回答你,我隻要沈濟北。”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要。
沈濟北是她最後的信仰。
然而前方前行的腳步並沒有停下,最終歐明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沉重的沉香木門後麵,蘇小米的期盼變成了失望。
她紅了眼眶,卻還是沒有辦法。
悻悻然地回了房間,她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坐在床上,屈膝抱腿,就這麼發呆了一整晚,連單遠送餐過來,都不予理會。
而盡頭的臥室裏,男人也陪著她失眠。
他想過很多種答案,萬萬沒想到蘇小米隻要沈濟北,這可以說是目前他唯一給不了她的東西。
為什麼偏偏要沈濟北?
翌日,蘇小米一如往常下樓,歐明決拒絕了她,但她也沒想要一直賭氣,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不過奇怪的是,今天單遠跟歐明決都沒有在樓下,餐廳的門敞開著,香味從裏頭飄出來。
她一愣,旋即皺了眉頭。
感情兩個大男人今天都賴床了?
當然不是,單遠一早就準備好了早餐,隻不過歐明決臨時叫他去臥室,他才會突然消失。
鐫刻著龍鳳共舞的沉香木門背後,歐明決站在全身鏡前,看著西裝筆挺的他,修長的身影,冷峻的麵容,堪稱完美。
他將袖扣扣上,一邊跟身後的單遠說話,“你幫我去調查沈濟北。”
他沒把話說全,因為他還在糾結。
要他調查討厭的人,蘇小米也真是能折磨人。
“沈濟北的資料不是在調查蘇小姐的時候也一起調查了嗎?”單遠具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如果歐明決需要,他現在還能把沈濟北的資料再背一遍。
修長手指撫過精致的袖扣,描金邊的袖扣觸感很微妙。
歐明決頓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全了,“我要的是沈濟北的現狀,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最好時間不要太遠,就這幾天。”
到底還是敗給了蘇小米。
她贏得徹徹底底。
“我明白了,那請您下樓用餐吧。”單遠並沒有多問。
轉身,歐明決走在前頭,在門口停下,由單遠為他開門。
他沒想到蘇小米會站在門外,舉起手正要敲門,看到他們開了門,她尷尬地收回手,嘟嘟囔囔,“我下樓看不到你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在這膩歪。”
有基情,一定有基情。
還好這裏有隔音牆,歐明決因此鬆了一口氣,愣愣地看著她,淡漠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關於沈濟北的事,他絕口不提,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