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啊,我都打算靠它吃飯了。”蘇小米說著,伸手就往身旁的人嘴裏塞了一張薯片,也不管對方接不接受。
被強製塞下東西的歐明決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沒有阻止她,由著她鬧。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搭話,“那你現在要畫嗎?”
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手臂一沉,一轉頭,就看到蘇小米將手掛在他手臂上,一雙桃花眼瞪得老大,俏臉滿是驚喜,“你有辦法?”
開玩笑,他是什麼人?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歐明決就讓單遠在她臥室對麵收拾出一間寬敞的房間,但凡是畫畫需要的設備,裏頭都有,甚至比她的畫室還要齊全。
臥靠!
盡管心裏對他這種暴發戶的行為是唾棄的,但蘇小米又難以抵製畫室對她的誘惑,剛踏進門,她就不想出來了。
恨不能抱著她的寶貝畫板在地上打滾,蘇小米在房間裏逛了兩圈,最後在畫架前坐了下來,她扭頭掃了歐明決一眼,“我幫你畫一張吧?素描還是油畫好呢?”
歐明決卻搖頭,“不用了,你玩吧。”
他很少看過自己的照片,或者畫作,就算偶爾在財經雜誌上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封麵上,他也隻是掃過兩眼,就匆忙挪開。
知道這是他心結,蘇小米也不勉強,她回過頭,對著空白的畫布思忖,“可我總得練手,要不你把單遠找來?我畫他?”
“不行!”歐明決嚴詞拒絕。
他都還沒成為她筆下第一人,單遠憑什麼有這種資格?
所以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
蘇小米橫眉冷對,相當不滿他這麼匆忙就決定,“你又不是單遠,你憑什麼替他拒絕?不行,我要親自問單遠。”
說著,她還真的跟他較勁,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歐明決伸手按住門框,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他就是不讓她去找單遠,“我說了不可以,何況沒我命令,你也找不到單遠。”
哇靠,怎麼會有這種人?
“你是單遠他媽哦,那麼護著他。”蘇小米撅著嘴吐槽,一時忘了對方的身份,她可謂是毫不留情。說完了還自己笑起來。
相比之下,歐明決已經沉了臉,嘴角微微抽搐,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蘇小米,你不想活了是嗎?”
一聽到那種語氣,她就覺得大事不妙。
但惶恐不安地等了很久,蘇小米卻並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對方隻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
伴隨著從陽台上徐徐吹來的涼風,他冷淡的聲線竟有些溫柔,“下次吧,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解決了,就讓你畫。”
蘇小米點點頭,沒再刁難。
……
讓蘇小米在畫室裏待著,歐明決轉身回臥室,第一件事就是把單遠叫到他房間裏來,他有事要同他商量。
等單遠抵達他房間時,他正閉目養神,但是並沒有睡。
“少爺,不知您找我何事?”他看著暗著的液晶屏幕倒映出歐明決英俊冷豔的臉龐,就算一言不發,他散發出來的氣場也叫人有壓迫感。
卷翹的睫毛閃了閃,他隨即睜開眼睛,深邃眼眸露出陰鷙,說話時的語氣也是冷漠的,“楊美茹現在還在國內嗎?”
對她,他連稱呼為母親都覺得惡心。
“是的,不過她已經住到西郊這邊來。”單遠在楊美茹離開之後,就派了人時刻跟蹤,她的一舉一動全掌握在他們手中。
今天一早,楊美茹也有來電話,隻不過說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
單遠頓了頓,還是決定告訴他,“夫人今天有來電,她說之後還會再來找你,還有她說她很喜歡蘇小姐,希望能跟她成為朋友。”
蘇小米?
歐明決立即皺了眉頭,“記住,千萬不要讓她接近蘇小米,就算是一刻都不要,那女人身上的汙穢會毀了蘇小米。”
“我明白。”單遠並不訝異,他對主人的命令一向是絕對服從。
……
而此時,遠在西郊某座小型別墅裏的楊美茹也在想著蘇小米的事情,她坐在沙發上,姿勢慵懶卻不失優雅,處處帶著妖冶柔媚。
她將手肘撐在沙發把手上,盯著電視屏幕上,蘇家大小姐蘇子月去參加某商業晚會的新聞。
麵露狐疑之色,她自言自語,“看著一點都不像啊。”
話音剛落,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的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轉過頭來看她,並用英文問道,,“你在說什麼呢?”這是她的新寵,喬治。
“沒什麼,隻是在調查我兒子身邊的女人罷了。”楊美茹隨口答應著,又喃喃道,“說不定蘇小米會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