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剿巢屠寨(1 / 1)

秦馭拿在手中把玩的杯子啷當落地,下一秒已經衝出了營帳。南燭皺了皺眉,不可置信。挨了幾刀,生命垂危?假的吧?子桑惟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區區幾個匪徒就要了他的命?更何況還有阿薑呢,阿薑怎麼可能不在他身邊?

迅速走出營帳,正看見秦馭麵容猙獰的拎住士兵的衣襟,凶神惡煞的像鬼麵閻王。

“他賑災的地方在何處?說!”

士兵被秦馭嚇得腿軟,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朝東麵一指,說:“就在二十裏外的縣城裏。”

秦馭放開士兵,士兵瞬間癱軟在地上。

“你不能一個人去!”南燭見秦馭疾步離開,慌忙追上去,“很危險。”

秦馭恍若未聞,翻身上馬,他朝南燭冷笑一聲,言語不乏輕蔑:“你若是害怕大可不要去,誰逼你了?”說完,不顧臉色發黑的南燭,獨自駕馬揚長而去。

“shit!”南燭雙手握拳,解開非霧捆在柱子上的繩子。

非霧知道自己又派上用場了,開始興奮的亂動起來,躍躍欲試。南燭剛一上馬,它便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留下麵麵相覷的小官和士兵。

“駕!”南燭來到那士兵口中所謂的縣城。

所到之處皆是瓦礫,恐慌的人群,遺體被排在空曠的地上,死者家屬哭天喊地,讓人心痛。人類真的很脆弱,在天災麵前更是不堪一擊,那麼渺小。也許地震發生時,他們還在田裏耕作,在吃飯,在闔家團圓……也許在餘震前,他們還在慶幸自家房屋沒有倒塌,家人尚在,可在天崩地裂之後,就是悄無聲息。

縣城大多數房屋都倒塌了,蓋了些茅草屋出來做臨時住所,南燭一眼便望見了先她一步離開的秦馭。此時天色已經十分昏暗,他騎著高頭大馬,在燃起的篝火旁顯得有些迷離,暗紅色的錦袍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也不知道災民們看見了會作何感想。

南燭靠近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麼一幕。

在一眾官兵與山匪的屍體中,秦馭一改往日暴戾作風,以近乎溫柔的動作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士兵。

南燭清楚的聽到那士兵說:“那山匪頭子是個女的,她、她說大人長得好看,要捉回去拜堂成親,大人他,抵死不從,被女山匪砍傷,抓回山寨了。王爺,救大人!”那士兵極為憤慨的說完最後一句,頭一歪,死不瞑目。

秦馭將士兵的雙眼合上,道:“會的。”

秦馭站起身來,表情冰冷的讓人害怕,眸中那種嗜血又回來了,一如初遇時他捏住她的下巴,向子桑惟討要她時的那種嗜血。

“你要去做什麼?”

“滅了她老巢!”

南燭心驚了驚,猛獸就是猛獸,哪怕你見到的是其最溫順的一麵,也一定要牢記他是猛獸,不是你小兔小鼠可以惹得。

再回神時秦馭已經上了馬,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南燭,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中如同魔鬼一般:“洛南燭,本王就問你一句話,要不要去?”

南燭低頭淺笑,言語卻冷的讓人如墜寒窖。

“拜堂成親?那我就在她新婚之日剿了她的巢,屠了她的寨!”

今晚的月亮特別明亮,晚風也特別平和,可惜的是,這滿地的清暉注定要被鮮血染紅,這寂靜的夜晚也注定要被慘叫聲引起喧囂。

“來!繼續喝!恭賀大姐頭喜結良緣!”二債主舉著酒壇,一口氣喝的見了底。底下的小弟們拍手大呼叫好。

坐在主位上的女山匪二十來歲,彎著唇角,不見得有多麼興奮。

她碗中的酒喝了一半,不時的夾幾筷子菜入口。

時不時用餘光向邊上瞄,那裏的座位上綁著一個人,身型一看便是男子。穿著大紅喜服,蓋著大紅的繡花蓋頭,一動不動的靠著椅背,顯然已經暈過去。衣襟處還在向外滲著血,手指很修長,有很多的蹭傷。

就在眾人猜拳喝酒的時候,不是很牢固的木門,讓人一腳踹開,山匪們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看向門口。

來人錦袍墨發,眸中的嗜血囂張外露,麵上的煞氣更是給人無盡的恐慌感。他身旁的小兄弟雖然麵無表情,甚至柔和的麵容會讓人覺得他很軟弱,但他的眸光冰冷,給人詭異又壓抑之感。

“外麵守門的兄弟們呢?”一個山匪問,他記得,裏麵有他的弟弟。

“自然是死了。”南燭冷笑。

“我殺了你!”山匪瘋了似得衝上去。

南燭抬起腳,猛的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就在山匪捂著下麵直叫喚時,南燭鬼魅一般上前,以極快的速度繞到了他的身後,手握住了他的脖子

“哢嚓!”

脖子被扭斷,山匪倒地。

其餘的山匪們見兄弟被人一招殺害,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了身,肅然的望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那女山匪倒是鎮定的很,輕笑一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