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量商量吧,你看要不我們現在休戰吧,你還能飛嗎,要不給我們馱去個客棧啊或者小破廟之類的地方,你得處理傷口,我們家阿巷也得處理啊。你有實力,我有醫術,咱倆合作,如何?”
黑烏想了想,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要留著他幹什麼,不如烤了我倆吃了,反正都餓了。”
“不行!他……長得好看,還有文化,而且……”久安編不下去了,破罐破摔,“反正他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我懂醫也懂毒,我第一次給你上的藥裏有楛益汁,三個時辰內沒有解藥,你必死無疑,而且七竅流血,死相可怖。”
久安挑眉,“現在據上藥已經兩個半時辰過去了,你,想好了嗎?”
最後黑烏妥協,帶著他們去了就近的城鎮落了腳,他伸手一攤,“解藥。”
“沒有解藥,我騙你的,連楛益汁都是我杜撰出來的。”久安做了個鬼臉關門進了自己房間。
剩下黑烏一個人在門口暴怒撓門,“這該死的小丫頭居然騙我!”
“別嚎了!”久安換了身衣服,帶著找店小二要的藥箱出來,“走,去你房間給你換藥。”
“就在這兒吧。”說著開始解衣服帶,路過一位大娘對著他倆指指點點。
久安被逼無奈捂住了眼,“你還是進來吧,”關好門之後對黑烏說,“好了,脫吧。”
久安話音剛落,楚巷就急急忙忙踹門進來,“脫?脫什麼?你們幹什麼呢?誰要脫?”她看向久安,“他逼你脫?”久安搖頭擺手,他又看向黑烏,“你逼她脫?”
還好他就住隔壁,聽了半天牆角,闖進來的還算及時,再晚一點說不定他倆都得脫了,那他……心裏該多難受啊。
黑烏抵著他胸膛往後退了半步,理了理衣襟,“是你的小娘子逼我脫呢,大概是你……”他上下打量了楚巷一遍,然後一副了然的表情,“身體不太好吧。”
楚巷氣得臉通紅,半天想不出個反駁的字來,“我……我不與你這般俗人爭辯。”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宋久安好心地糾正了一下,“他是個妖精。”
“好了,好了,不鬧了,”她將黑烏和楚巷一同安頓好,兩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榻上,她調完兩份藥,站在兩人中間說:“好了,一起脫吧,恩……把傷露出來就好了。”
楚巷傷在肩上,將那件染血的白袍稍稍往下褪了點,他見黑烏盯著他,緊了緊衣襟,“你瞧我做什麼?難不成你是個斷袖,有龍陽之好?!”
黑烏輕蔑一笑,大大方方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衫,他褪了半邊衣衫,露出胸上的傷口,久安先給黑烏檢查了一圈,搖搖頭,傷口已經潰爛發炎,再加上大幅度的動作和被逼著露出原形帶他們逃離那片毫無人煙的森林,本來情況就不太好的傷口又撕裂開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