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迷雲剛搬到了八方院,就被殺害在了房間裏!”
泰月一臉悲憤地指著亭前涼席上迷雲的屍體,用最好看的角度麵對著安涼笙。
心中不禁起了些念頭,她是王府排名前十的暗衛中最美豔的一個,平時雖然也是近身侍候王爺,但是露臉機會不多。她想要當王爺的貼身女式,就隻有盼著排在她前麵的女式趕緊下位,可她排名第十,她的青春等不起!
如今思戎犯錯罰去葉城整整一月,迷雲又死了,而且迷雲死的時候屋裏隻有思戎和她,她隻要……
想到這個主意,眼睛更加癡迷地望向了坐在涼亭下悠然品茗的安涼笙。
安涼笙的臉仍舊是那雌雄莫辨老少皆宜的盛世美顏,不顯得女氣,卻也不會顯得有陽剛氣。
微濕的及腰長發未綰未係,臉頰旁的發絲隨著晨風撩動,一身寬鬆的白袍便服,廣袖曳地,如玉般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拿著一隻小小的白玉杯。
而今剛剛沐浴,渾身上下泛著朦朧霧氣,春日初升,金紅色的光照耀在她身上,簡直是少女殺手!
這般女子,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殿下,她就是與之磨鏡又有何妨?!就算某些方麵不能滿足,可是王爺自己也是女人,上好的暖玉玉勢還會沒有麼?!
“哦?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
泰月等的就是這句話,聞此立刻道:“我與迷雲關係親近,剛才幫她搬行李,可是思戎她突然也說要幫忙,關上門卻突然抽刀趁我和迷雲不備殺了迷雲,還想殺我,還好我已經察覺逃過一劫!王爺,你要替迷雲做主啊!雖然思戎要去葉城一月,可是迷雲從來沒有想過要代替她在王爺身邊的位置,可是思戎把她殺了啊!”
泰月這麼一句話,可以說是直接定了思戎的罪,連殺迷雲的理由都找好了:怕迷雲會取代自己在安涼笙身邊的地位,所以殺了迷雲,又怕泰月告密,所以也妄圖滅口。
一向單純的思戎聽到這裏都愣住了,她實在是不懂。
王府暗衛無數,可是隻有排名前五十的可以被賜予名字,或者自己取名字,而這五十人中隻有在每月的武功比試中排名前十才有資格近身侍候王爺。
她們十人是一起近身侍候王爺的女式,向來關係極好,為什麼泰月要這麼誣蔑她?!
隻是呆呆地死盯著泰月的臉,顫抖著搖頭,忽然直身而跪,固執的看向安涼笙,倔強道:“思戎自入府以來,一直仰慕崇拜王爺,為了離王爺近一點,一直勤練武功不曾懈怠。思戎說一句自負的話,除了開始的兩年,後麵三年一直是思戎排在暗衛之首,根本不擔心迷雲會超過我。思戎沒必要殺害她!”
安涼笙看向坐在她對麵一直很“良家婦男”的慕蘭庭,淡問道:“此事,蘭夫怎麼看?你怎麼看,我便怎麼處理。”
慕蘭庭並不意外安涼笙會問到自己,畢竟因為昨晚的事,阿笙很忌憚他,此時試探一二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初到王府,對於此事確實一無所知,這是阿笙所試探的一部分,看他在府中是否早有眼線。
另外,他也不好為任何一個暗衛說了好話。此事阿笙自己心中早有論斷,他說了也是無用,況且,他本也不打算說。他若為忠心的那個暗衛說了話,而阿笙又肯定會留下那個暗衛,明麵上就是他為阿笙的貼身女式求了情,免不了讓人覺得他在討好阿笙的女式。
可他總也不好為了避免這些閑話而去給說謊的那個暗衛說話,到時阿笙是肯定不會留下那個暗衛的,他被阿笙明麵上下了麵子,日後府中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