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禮智四端劍中,仁劍分斷,禮劍護身,智劍破法,既然這三劍已經足以克敵製勝,那為何要義劍?”大約是新紀17年的驪山學宮,蘇白的授業之師,兼習武儒與昆侖道脈的學宮學官,某位萬姓的祭酒這麼問蘇白。
然而蘇白完全不明白,隻能以呆萌的眼神看著他。“明明姓名裏都帶著白,為什麼性格差這麼多?”這位道號為昆侖君的祭酒先生歎息道。
“聽好了,義劍這等劍術過於凶險,將己身化為利劍斬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就算是這等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誰都不肯動用的劍術也是有它存在的理由的……”萬祭酒這麼說著,可是……
“和人同歸於盡嘛,對吧對吧?”蘇白打斷了萬祭酒的話。“求仁得仁,為義取義,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於是,時候到了。“好像明白了點什麼,雖然四端劍在這個世界隻剩下了劍術,其中的超凡之力已然無存……”蘇白的雙眼明亮,學識與神眷於他身上無聲地燃燒,“那麼,再往裏麵填超凡之力不就行了?”
有著青綠光暈的黯淡長劍上亮起微弱的白色光芒,漸漸掩去其上的青綠光暈,“秘劍·曦光!”霎時,劍刃上光芒綻開,恍若晨曦。
【秘劍·曦光】同其他所有的秘劍都不同,由於在蘇白之前根本沒有同修過曦光神術與黯銀秘劍的存在,因此,所謂的【秘劍·曦光】隻是徒有其形的空殼子,隻是單純的把曦光灌入黯銀之劍內。
單純的曦光充斥於黯銀之劍中,這,隻是第一步。
由於曦光與浩然氣的“概念”過於相近,故此它們沒有辦法在同一規則體係下共存,但是由於它們過於相近的“概念”,使得它們之間可以互相模擬。
蘇白手上長劍的晨曦之光漸漸變得柔和而溫暖,仿佛不再是神祇賜予的黎明之光,而是來自人間的萬家燈火。這是人間之意,浩然之氣。
“試試看,用曦光模擬出的浩然氣能不能把四端劍用出來。”蘇白手中劍刃上的光華沸騰燃燒,散發出淩冽的氣勢,“身既死矣,歸葬山陽。山何巍巍,天何蒼蒼。山有木兮國有殤。魂兮歸來,以瞻河山。”蘇白唱著從前炎族聯邦成員之一,太平道國的軍歌。
太平道國於秦曆1951年並入炎族聯邦,原先疆界為薊至北冥,由黃巾餘部組建而成,以道首為領袖統領全道國。
至於這首軍歌《國殤》,在以微弱票數敗給原大秦軍歌《無衣》後被列為道門太平獨立軍——沒錯,太平獨立軍是太平道國並入炎族聯邦後所剩下的部隊——的軍歌,也是道門弟子必學之歌。
“身既歿矣,歸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何所樂兮何所傷。魂兮歸來,莫戀他鄉。”蘇白歌聲蒼涼,將己身化作利刃一般,朝麵前的亡者狠狠斬下。
“果然,曦光係的職業都是寫作聖職者讀作狂戰士。”盧瑟瞥了一眼蘇白,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險些死於友軍火力——菲的重炮轟擊。唔,菲此時正在戰鬥中熟悉被蘇白改造過的武器,準確的說是這柄錘子的重炮形態,所以瞄準度低下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當然,由於蘇白站在兩人身後所以不用擔心友軍火力的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