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凝兒相信你日後一定能在龍象門立足的,說不定還能成為內門四大奇女之一呢!我爹爹說過,人要有自知之明,這樣才能時刻的省視自己,不斷促進自己進步。”
趙凝兒雖然心思單純,但對於家父的教導都謹記在心,長期下來,也算是個玲瓏的人兒。
“得凝兒小姐吉言,清戀定會努力在龍象門中謀得一處立足之地。”
“嗬嗬,既然白姑娘如此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了。”郝燦知曉白清戀有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但就如她之前所說的那般,想在龍象門立足,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再說了,幾日後她能不能活著出這泉城還是個未知數呢。
“燦兒妹妹,你看我們在這裏等候多時,還是趕緊開始宴席吧。”雖然失了那個伎子,但能遇到這個小美人,郝建還是分外高興的,恨不得這宴席直接取消,自己抱著美人回家樂嗬樂嗬。
十二歲的清戀放在前世,這個年紀根本就是個小丫頭片子,除了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般的成年人怕是很難對她產生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可是在現在這個大環境裏麵就不同了,到底是環境造人,這裏的人類成長發育的很快,一般到十七八歲就算完全長熟了,像清戀他們這些十二三歲的身段若是回到前世,就跟十五六歲的孩子一般已經能夠看出明顯的發育成長了。
郝燦隨意的掃了一眼,畫舫的宴廳裏一幹人已經落座,她一雙玉手交疊輕拍兩下,道:“開宴!”
婢女們雙手端著放著菜肴的托盤依次從宴廳的一頭走了出來,走到餐桌前半蹲下身子,在餐桌前招呼客人的婢女則走上前雙手從托盤中取出精致的菜肴放於桌上,待之前的菜肴被安放好,蹲著的婢女才起身,從宴廳的另一頭下去,不久,偌大的餐桌上已布滿各具特色的美味菜肴。
“多餘的話燦兒就不說了,希望大家能夠玩的盡興,幹!”眾人應聲如郝燦一般端起麵前早已斟好的酒水一飲而盡。
開席酒一喝,大家便放開吃喝聊天。
清戀剛抓起筷子,還沒決定從那盤菜開始入手,旁邊便傳來郝建的聲音。
“白姑娘,我是郝建,燦兒是我表妹,不知白姑娘可否賞臉到我府上坐坐?”
“嗬,郝建,哪有第一次見人家姑娘家就邀人家進府的,你就不怕嚇到人家。”出聲的是那個容公子,他從小就極瞧不起這個郝建,若不是運氣好托生在郝家,哪容得了他郝建在此放肆。
一旁的郝燦聽到自家表哥如此丟人的言談也極為惱火,狠狠得給他一記眼刀子,不是之前都說好了一切按計劃行事,他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蹇娉清倒是不以為然的笑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若不是有郝嬌撐著,郝家的這些後輩哪裏有什麼底氣在上流家族裏麵立足。
對於容公子的慷慨解圍,白清戀雖然不以為意,但表麵上的承情還是要做的,轉頭便向那個容公子頷首笑了笑。這如刹那芳華般的一笑轉瞬即逝,卻不由的讓在坐的幾個男子的眼睛為之一亮,本就是一絕代佳人,那一笑卻是傾了眾人的心,連一旁一副謙謙公子樣的司馬明智也為之心悸。
“白姑娘不必客氣,本公子乃易物行容家的嫡子容耀,這幾日隨家中長老一同出來巡查產業,本是應郝少城主之邀前來赴宴,沒想到居然能遇到白姑娘,白姑娘年紀輕輕就受到龍大將軍看中,且姿色不俗,本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哪裏,容公子謬讚了。”這位容家的獨子,清戀並無什麼交談之心,便被清戀隨意敷衍了去。
看到容耀吃癟,郝建頗為嘚瑟的撇了一眼,哼,說我唐突佳人,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人家白姑娘還不是瞧不上你麼。
“清戀,吃這個。”從進入到畫舫一直都被眾人忽略掉的段笙夾了一塊海蝦肉放到清戀的碗裏。
之前一直都未怎麼開口的方琦眼睛一亮,似乎是找到什麼有趣的事物,開口道:“白姑娘,這位公子哥是誰?看樣子不像是你的護衛吧,要知道這下人是不能上主人的桌子吃飯的。”
方琦的話讓段笙繼續往清戀碗裏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隨即段笙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繼續把正夾著的菜放到清戀的碗裏。清戀不說話,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不得不說,段笙真是一個極度以清戀為中心的傻孩子,因為喜歡,所以便想把天下所有好的東西都給她;因為喜歡,所以可以不顧一切的隻聽她的話;因為喜歡,所以可以不管別人如何看自己,隻要她好,自己便是開心的。十三歲的段笙,在大人們的眼裏隻是一個對感情懵懂的孩子,但是就因為是個孩子,秉著那份純真,這份懵懂的感情卻是最純最珍的,因為喜歡,所以便喜歡著,不帶任何的目的,不帶任何的虛偽,隻是不知道,這份喜歡的心情能夠延續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