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當真要讓女兒入宮為皇上獻舞?”
衛國丞相謝暉山本為衛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外戰數年,平內賊,攘外敵,戰績赫赫。少帝南宮筠初登帝位,召回在外武將,為表獎賞,特封謝暉山為丞相,攜親眷入住京都洛城,從此免去戰事之苦。
“父親,女兒不願去!”
隻聽“啪”的一聲:“少帝之命,怎可違背!少帝說去,就必須去,怎能容你任意妄為!”
被打的謝青城頓時便是梨花帶雨般,倔強、委屈一擁而至:“可是女兒?女兒?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
謝暉山憤怒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女兒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
青城從小同太子南宮筠相識,那時的南宮筠還未登基為帝,兩人可謂是親梅竹馬,隻是四年前,南宮筠召選太子妃。那時的青城舞技、琴藝都堪稱一絕,被譽為衛國第一美人,所謂傾國傾城。衛國的王宮貴胄為求一舞而煞費心思,而南夏太子為求一曲而放言願傾十城。隻是,青城唯獨對南宮筠卻是情有獨鍾。謝青城本是整個京都家喻戶曉的準太子妃,卻隻因太後的一句反對,而化為泡影。且即日,天子下令,謝暉山攜妻女於邊疆要塞,不經傳召,妻女不得回京。
這對於青城來說便是莫大的羞辱。想她是何等驕傲之人。而邊疆生活四年,也算是飽受了風雨,曆經了滄桑了。
“青城,過去的事情總歸是過去了!”謝暉山眼中卻是露出了些憐愛,好在少帝四年以來並未立妃,想必是對自己的女兒多少有些情誼的。隻是到現在他還未明白,為何當初太後會如此反對自己女兒?
好生的勸說,謝青城倒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隻是她自己明白,就算她不去,有違聖命又如何,她不怕少帝的責罰,也不怕旁人的蜚語,外人又能拿她怎麼樣,隻因她內心終究還是想見他。
且說這次衛國最大的盛宴,出席者文武百官不在話下,更是有西月國、南夏國、北崇國三國太子,雕欄玉砌,朱紅高閣,美酒佳肴,氣勢恢宏,隻為慶祝這衛國的新主登基,百朝齊賀。
且待文武百官,各國使者一一入席,樂聲奏起,裙舞浮動,歌舞升平。
隻見這紫檀雕雲龍紋寶座上的正是當今衛國天子南宮筠,金縷環身,麵如冠玉,劍眉冷冽,黑眸如玉,眼神懶散卻不失威嚴;輪廓分明,嘴角一份玩味的似笑非笑,卻讓人不覺生起幾分寒意,論起相貌,當今皇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了。
而在座的其他三國的太子,西月太子司徒佳祺,麵相卻是極為陰柔,像極了女子,膚質白淨細膩,應該是比一般女子更嬌美了。他麵目微笑,不時對這好酒歌舞嘖嘖稱道。
南夏國太子夏仰澤麵容卻是極為嚴肅,不苟言笑,便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
還有北崇國的鐵宇寒一身白衣,溫文爾雅,隻應那“公子如玉,舉世無雙”,倒是和這華麗的盛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隻聽一聲:“丞相謝暉山到”
眾人眼神便都不約而同的停在了一個人身上,那便是謝暉山的女兒謝青城。
今日的謝青城身著一身紅衣,想必是為今日的獻舞而特意準備的。發鬢看起來是極為細致的,皮膚白皙,體型修長,確實是美的動人,當下不知多少眼神便陷入了癡醉的狀態,隻怕是口水都流了下來,一個個平日裏道貌岸然,到了今日卻是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