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安麗死後不久,學校又安排了一個叫寧夢初的女孩住進來。寧夢初是安明大學的校花,性格開朗活潑。鄒睿琪見到她時,她正把生活用品搬進寢室,看見鄒睿琪,可愛地一笑。鄒睿琪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美麗的女生:似雪柔軟的肌膚,黑珍珠一般閃耀的雙眸,長長地睫毛,有棱有角的臉型,花瓣一般柔軟豔麗的嘴唇,苗條的身體,纖長白皙的四肢,嬌美的胸部,穿著純白色連衣裙,笑容明麗可愛。寧夢初不像孫陽洋一般古怪孤僻而難以接近,她就像一個降臨在人間的天使,光是那個美麗無比的笑容,就讓鄒睿琪輸得心服口服。
“你叫鄒睿琪吧,我叫寧夢初,我們做朋友吧。”簡短的開場白,透著善良純真的雙眸,鄒睿琪不禁有想起那個一直縈繞在她夢中的身影。鄒睿琪疲憊地笑笑,算是回應,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戴上耳機開始聽歌。mp4中放的是王菲的“棋子”,這是嚴安麗最喜歡聽的一首歌,“想走出你控製的領域,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後路可以退······”聽著聽著,鄒睿琪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你怎麼了?”寧夢初帶著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鄒睿琪睜開眼睛,笑了笑,對寧夢初說:“沒什麼。”忽然,鄒睿琪看見一個布娃娃坐在寢室的桌子上看著自己:真絲外國宮廷長裙,花紋複雜而美麗,肉色的絲綢做成了布娃娃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柔柔的光,黑色的瞳孔就像真的一樣,看著極其不舒服,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
“這個娃娃你在哪裏找到的?”鄒睿琪問道,寧夢初被她的樣子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看到這個娃娃被放在衣櫃裏,就,就拿到桌子上了。”鄒睿琪的瞳孔陡然放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那天明明沒有找到布娃娃,就算宋思逸或孫陽洋拿回來了也應該告訴她的呀,而且,寧夢初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啊!
“怎麼啦?你怎麼啦?”寧夢初焦急地問,鄒睿琪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大得讓人心驚。鄒睿琪漸漸平靜下來,帶著禮貌的微笑對寧夢初說:“沒事。”“用不用去醫務室啊?”“不用了。誒,對了,你屬什麼啊?”鄒睿琪也想不清楚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總之,看到寧夢初時,她有一種不明的感覺,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從腦子裏蹦了出來。此時的寧夢初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簾低垂,死死咬著下唇。“沒事,不說也沒關係啦!我屬兔。”鄒睿琪看到寧夢初的樣子,預感到了什麼,笑著捏了捏寧夢初的臉蛋。寧夢初的臉色現在才恢複,勉強地笑笑,開始擺設行李。
鄒睿琪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這幾天她每天睡覺都會在午夜嚇醒,可累得不輕。不一會兒,鄒睿琪就進入了夢鄉。她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發出貓一樣的叫聲,仔細聽聽,似乎是···寧夢初的聲音!“夢初,你在哪?”鄒睿琪焦急地大喊,一下子坐了起來,發現,她的身邊並沒有寢室裏的擺設,而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喵~”又是一聲貓的叫聲,仍然是寧夢初那熟悉的聲音。鄒睿琪害怕了,一邊大聲叫著寧夢初的名字,一邊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奔跑著。“醒來吧,醒來吧,醒來吧,醒來吧······”忽然,她聽見一個聲音,似乎是嚴安麗。“安麗!”鄒睿琪大聲喊著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孫陽洋嚴肅的麵孔,而那個布娃娃,就坐在桌子上望著她,眼神裏,似乎有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這個布娃娃哪裏來的?”一看到她醒來,孫陽洋就不安地問道,“不,不知道。”鄒睿琪的聲音回蕩在寢室裏。“也許,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聲音已發出,孫陽洋,宋思逸和鄒睿琪的目光就齊刷刷地望向寧夢初。寧夢初深深埋著頭,聲音輕輕地說:“小鄒,你剛才不是問我的屬相嗎?那我就告訴你,我···我···我的屬相是貓!”“什麼?貓?沒有這個屬相啊!”宋思逸驚恐地叫道,寧夢初抬起頭,在她抬起頭的一刻,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她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