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口袋已經敞開(2 / 3)

呂菲菲按照上官青雲說的,回複給了捷維斯·伍格曼。

呂菲菲本想在電話那頭再跟上官青雲矯情一番,但聽出上官青雲正在忙著修改計劃的樣子,心中又禁不住生出了愛憐之情,悻悻然地掛斷了電話,發了一會兒呆就去休息了。

次日,整個股票戰場的情況並未有太多的變化,昨天為了不明籌碼被掃走的情況而亂成一團的西科建業(2048)今天出乎尋常的安靜。

“呂副總,那個黑客入侵者的情況如何了?”上官青雲問。

呂菲菲回道:“這個張海很好笑,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重複著前麵的小動作。雖然有時用入侵了的極個別賬戶進行交易,但他似乎知道,他所有的這些交易不管是虧損還是賺錢他都拿不到人家的一分錢。因此他每次的交易額與量都不是很多。他好像在尋找一種既能交易入侵了的賬戶,又能使自己獲利的方法。”

上官青雲嘿嘿一笑,說:“等他想明白時,也是我的計劃要實行的時候了。”

“你們都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賀大智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操作室,“這裏有一份文件,要求證券從業人員從現在開始都要考取《證券從業資格證》,你們有誰要考的就到我這裏報名,我統計一下,然後一起上報。”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還是上官青雲的話打破了這種氣氛。

“《證券從業資格證》?現在社會上追求這證那證的人,手裏的證是一個比一個多。最後證來證去的,還是隻有一個證最有用,那就是身份證!至於其他的那些什麼學曆證呀,資格證呀,在某些人眼裏就是一張廢紙。因為這種文化特性裏包含了這樣一個哲理:領導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領導說你不行,你就是再行也還是不行。反倒是那些個提出規定要辦證的人,正好借辦證的名義來收取一筆可觀的費用,至於實際能力他們可管不了那麼多。”

上官青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就說這個《證券從業資格證》吧,就算很多人拿到了,難道就可以證明他是證券方麵的專家了嗎?非也,有了這個證最多就是證明你在公共場所裏可以公開地講解和分析某某股票了。而持有這個證的人對證券行當的理解又有多深呢?這個我相信隻有他本人知道。

“中國也許再過50年也不會出一個巴菲特這樣的人物,至於原因,明眼人細想一下就知道了。單從監管者來說,監管的職責應當是維護證券市場秩序,打擊偽劣,保護守法合規經營,保護投資者權益,確保證券市場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得到落實。上市公司、中介機構、交易所、證券機構及其從業人員、投資者都是被監管對象。

“然而,在現行的證監會主導股票發行審核的機製下,監管者從源頭開始即陷入上市公司精心編製的各種利益鏈條,與被監管者形成了一種利益同盟。監管者既是裁判員又是運動員,證券市場的主體——上市公司當然無法受到有效的監管,其結果卻是證越多,越證明不了什麼。

其實說到最根本的,不管你擁有了什麼樣的證,隻要你的內心是正直的,那就足可慰藉自己了。

“不過,我也不反對去考取這些證,因為在考取這些證的時候,至少你可以學習到一點兒文化理論知識,至於這個知識怎麼用,那就是個人的事情了……”

“在此我補充一點,我對這個證不感興趣。以我們現在所做的和現在的能力,遠在這個證所包括的東西之外。我是不會去考這個證的,它對我來說就是一張廢紙。不過,對於在座的像王彤、吳宏、張浩、陸明這些年輕的小兄弟們而言,拿一個這樣的證還是有些好處的。”

賀大智聽了上官青雲的這段話,知道他對現行的製度有很多的不滿,這跟他追求真善美的內心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也就不再跟上官青雲爭辯什麼。賀大智笑了笑,說:“如果有報名的,這兩三天就來我辦公室登記。”說完離開了操作室。

又過了兩天,西科建業(2048)的盤口密語再次出現。

“我看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對這個掃貨者進行試探。”

“吳總你們打算怎麼做?”各方的參與者都在等著總指揮回複。

“要不來個洗盤如何?”有的參與者建議,但很快就遭到總指揮的拒絕。

“在大盤普跌的行情之下,這樣的洗盤操作我想起不到什麼重要作用。”

“這個掃貨者你看他隱藏得這麼深,隻掃進貨而從不放出貨,他這是想搞什麼?”

“我看還是利益的緣故。”參與者七嘴八舌地發表自己的觀點,“難道我們的整個計劃泄露了,有人想跟我們作對?”

“如果是為了利益,那倒好說,我們給他一個台階讓他獲利走人;如果是跟我們對著幹,那麼他選錯了主戰場,不知道我們的真正計劃。這樣看上去也不像,不管怎麼樣,明天就給他設一個台階再觀察一下他的行動。”

從西科建業股票這段時間的行情走勢來看,不管是小陽還是小陰,都錯落有致地在盤麵上穩步上行,整個股價已經上升近20%了。但它的上升在大盤普跌的掩藏之下也能很好地躲開公眾的視野,有些做短的投機客在裏邊進進出出卻並未影響整個盤麵籌碼的控製,反倒可以更好地利用這部分浮籌的流動性來隱匿行蹤。

次日,上官青雲和呂菲菲等人在操作室裏密切地監視著西科建業(2048)盤麵的變化。有人提出:“還是先洗一洗盤麵吧,如果他隻是個偶爾進入不堅定的持股者,可能很快就會為了守利而吐出籌碼的。”

總指揮部很快否定了這種做法:“11點開始啦,建個台階給他。把股價從19.30元拉到20.03元上午收盤結束。全部參戰人員參戰。”

命令一下,大家都按配比與價位申報出去,賀大智這邊指揮著操作人員也都按要求參與。很快,西科建業的股價,以一條直線的形態貫穿在11點至11點30分這個時間點上。盤麵未見什麼不良動靜。

下午開盤後不久,總指揮部再度布置下午的情況:“把股價搞上漲停,但不要封死它。直到收盤把股價控製在20.15元。”就這樣,股價在下午14點10分左右,衝擊漲停20.70元的價格,然後很快回落。

“沒有跟蹤到那個掃貨者,他沒有拋出貨來。”

“×××,這個家夥的胃口真大。”

“奶奶的熊,吸貨者想幹嘛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用盤口密語罵開了。

隻有上官青雲在電腦前暗自發笑,他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上官青雲走到賀大智身邊貼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一些別人聽不到的事情,賀大智隻點點頭表示回應。

周四,總指揮在開盤後不久下達了命令:“配合昨天的行動,把股價搞過21元。全天動靜不要太大。”西科建業全天便以震蕩的形式把股價推過了21元,最高股價達到21.50元。

“太順利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那個神秘的掃貨者,在21.45元時還掃進了一些我們放出的貨。”

“這個掃貨的是不是瘋了,給他一個獲利的台階下,他卻無動於衷。

他到底想幹嗎?……”大家再次吵作一團。

總指揮部卻是出奇地靜默。

這種靜默並未延續多長時間,總指揮部發出周五的操作命令:“從明天開始,開始用跌停板洗盤法……”

“跌停板洗盤法?”

“我的媽呀!這麼狠……”

參與作戰的人員個個唏噓不已。賀大智和上官青雲也不曾想到吳總他們會使出如此凶狠的操盤“必殺技”。操盤的人很少用這一招來洗盤,一旦啟用必定血流成河。而更讓上官青雲沒想到的是,股價一連三天地連續跌停,而且都是開盤沒幾分鍾,股價便“一”字封死在跌停板上。

而正是這三天的洗盤,讓按兵不動的他們躲過了一劫。

總指揮部不僅想用這種洗盤法洗出的這個神秘的掃貨人,還想證實這次的戰役是不是出現了“內鬼”。

周五,西科建業股票無量跌停封死在跌停板上。

新的一個周一,繼承了上周五的無量跌停。周二,放量跌停。周三,在最後的驗證後,股價上午跌幅達到近-7%的低價位。

“我看我們是多疑了吧,那個神秘的掃貨者是不是早就退出去了。”

“我看也是,如果那個神秘的掃貨者要是真心想跟我們作對,我們這麼放貨打跌停他應該繼續掃貨才對,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是呀,是呀,我看了在跌停板上敢接貨的人,也隻是很少量的一些賭次日反彈的零散股民。”

“既然這個神秘的掃貨人不再有動靜了,估計他們可能是繳械投降了吧。三個跌停外加一個-7%跌幅,有誰能受得了,說不定早就走了,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參戰人員你一言我一語地用盤口密語在表達自己的觀點。

總指揮部在經過這種凶狠的操盤方法,查找這個神秘客無果的情況下,當即在周三下午2點時發出指令:“把股價從-7%的幅度位拉回到+6%幅度,搞一個‘絕地反擊’!”

西科建業股票在總指揮的命令下,很快讓一個個投資者噴血的情況出現了,瞬間股價就漲起來了,漲幅之快,漲幅之大,無人能想象得了。

其實,上官青雲在上周四晚上就讓呂菲菲通知了捷維斯·伍格曼那邊按兵不動,靜等周五的風暴過去。香港那邊當時也確實想借他們放籌打跌停時,再尋機掃進一些貨,但因捷維斯·伍格曼在周末回了一趟英國總部,具體操作的人沒有接到捷維斯·伍格曼再一次加倉掃貨的指令,也就自行把交易停了下來。正是這種偶然,讓上官青雲他們順利地躲過一次清查。捷維斯·伍格曼再次接到呂菲菲風暴已過的通知後,才又按計劃進行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