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原本是個大牢獄,人生的途中又偏生許多的荊棘,連原本愛情隻是唯一的走向,也可以來個大逆轉。承諾是什麼?不過是見證了往後的背信而已。若然,是她羽飛想得錯了,太入了戲。入夜,月亮爬在天邊,照著原野。淺灰的原野,鋪上銀灰的月亮,在嵌著深灰的樹影和村莊和一大堆一大堆的影子。原野上,鐵軌畫著弧線,沿著天空直伸到那邊兒的水平線下去。
住在這淳樸的鄉野人家,曾經是她的夢想。她希望平淡而充實的生活,你儂我儂,和文濤能夠生活在這樣的鄉野之中,過著他們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過了今夜,明日便是他和別人的婚禮。
羽飛告訴自己該死心了,隻是心卻不聽使喚,一想到,明日他將娶妻,心就格外糾結的疼痛。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她本就是一個為愛執著的女子。沒有問問為什麼他們的故事被中途更換!恨自己為什麼就沒有問清楚,而自己杜撰了所有。現下羽飛真的怕著,但又想念的緊。問自己,一切都太遲了嗎?她還沒有努力過,卻這樣子落下帷幕。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是的,她要去赴宴,她要做最後的賭注。若輸了,賭注便叫他難以忘懷。就算他不愛,仍不能把她趕出他的心中。她也要橫亙在他心中,掐著他的喉,讓他吞而不得……
翌日清晨。天還未方明。羽飛拿出昨夜寫好的書信輕輕地擱置案幾上,拖著行李箱搭上首班車回去趕赴一場隆重而華麗的婚宴。
仔細的裝扮。畫了精美的妝,穿上殷紅的禮服,換上高跟鞋。看一眼鏡中的自己。似盛開在血中的紅梅,清冷而孤傲,卻又似泫然間便會凋零。羽飛心中的決然傳達到她的每個細胞。她要叫他記住今日的她。旋即走至桌前,但見桌上放了一紅一白兩個瓶子,她擰開白色的瓶蓋和著熱水吞下。接著擰開紅色瓶蓋,把粉末散入她的指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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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別墅。
賓客滿堂,不凡有獻媚的恭賀。但是陷在喜悅中的若蘭似乎覺得背後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注視了她。轉身看向目光處,“我的老天!”看她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若蘭微微含笑投向那憤怒而嫉妒的目光。她明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怒氣可不是蓋的!
打從他一進別墅開始,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倒不是他一副足以傲視他人並給人強烈威脅的190身高,也不是他生就英俊斯文的外貌令人妒忌。引起喜宴裏賓客側目的是————正在他眼底燃燒的熊熊怒火。
針對某個人產生的可怕的怒火。
緊抿起的嘴唇譏笑的掀了掀,冷冷的注視著前方,足以凍死人的目光停在今日的女主角身上,無視她對他投來的笑,故作冷靜地走向她。
今日的她身著粉紅的韓國宮廷婚紗,背後係著銜著藍色妖姬玫瑰的綢帶,漫步清音,儼然是最亮眼的主角。尹家的新娘。嘴角微微邪笑。任何人都看得出那股清冷之下蘊藏了多大的爆發力。身在若蘭不遠處的文濤也感覺到空氣中那不安的因素。他不禁為即將會發生什麼而感到憂心衝衝。
果不其然,那男子一站到若蘭麵前,二話不說,用力的擊向桌麵以泄他的心頭憤懣之火。
滿堂賓客皆嘩然。
文濤忙走進若蘭貼身護著她。臉上是憤怒。“今日是我尹某人的婚宴,你若是來祝福,那麼我必將你當上賓供奉,如若你來鬧場,那麼你該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若你敢動我妻子分毫。我將傾盡尹氏所有。也必叫你生不如死。”
男子輕蔑地說:“你覺得你可以嗎?”英俊挺拔地臉上正閃爍著毋庸置疑地怒火,兩隻袖口已經卷到手臂上,露出古銅色的膚色,像寫著“挑釁”二字。
這無疑是————挑釁。就像所有電視中演繹的一樣,周圍地人群看到男子地麵孔後均不敢上前勸阻。隻能錚錚地等待事情的發生而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