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愛哭。”他把自己的蛋糕分了一半進我的盤裏。
“你不也是。”我立馬把上麵的奶油攪爛並舔了一口免得他後悔,他隻是笑了笑。
“哪有男生抱著咪咪哭的。”
他的臉沉了一下,道:“不叫咪咪,叫花朵。”
我聳聳肩把他的蛋糕又瓜分了一半過來。
“下班了?”我咬著甘蔗騎在圖書館門口的地球儀石像上。
“怎麼上去的?”他檢起距我2米遠處的一隻拖鞋,遞給我。
“爬唄。”我穿上鞋,嘴裏咬著甘蔗和裝皮的袋子順著球麵滑下來,下麵有他的手接著。
拽了拽背心,把肚皮蓋上,我對著他一臉蜜笑。
注意,我穿背心是很講究的。要穿隻穿爸爸的那種。為此總是不計屈辱的被媽媽指著胸“豁豁”笑著說:“果然生的是男孩子,哦————豁豁!”-。-#
當然我裏麵有穿運動背心,用你教我?切——————!
“最近怎麼不來圖書館了?”
“想一些事情。來,先別說這個。”我拉正他身。“你叫什麼名字?”
他笑了下。
“嗇以。你呢?”
“哦,好,好名字,我喜歡。我?我啊,我叫吝可。也很好聽,嗬嗬嗬——————”
“你找我有事?”
“有啊,有啊,真是聰明。嗬嗬嗬——————”
“那是什麼事?”
“啊?什麼事,什麼事,哦,對哦————”
“做我男朋友吧。”我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圈天。
“不行。”
“不行要說抱歉。”
“抱歉。”
“因為我是壞女人麼?”
“不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上句也得說抱歉。”
“抱歉,有人了。”
“你知道我是壞女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所以別勉強我————”
他直看我。
定格。
“與壞無關,我有喜歡的人了,別,別太難過。”
“求你做我的男朋友吧,我把我28年來濃縮的精華獻給你,求你————”我做欲哭狀抱住他的腿,斜睨。
他的臉又青了。
“就是這麼回事拉。”我把他的奶茶倒了一半在我的咖啡裏,東加西加的玩的好不開心。他拉住我亂攪的手,輕輕的磕在桌子上,強迫我把注意力調回到他身上。
“為什麼找我呢?難道你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如果我是壞人怎麼辦?!如果我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怎麼辦?!!”
我拍拍他的手,讓他恢複冷靜,並用眼神安慰了下送餐點過來的服務生及鄰近的餐客。
“通常呢,會讓女孩子先坐車的男的都是很老實的。”看他未說臉先急,我忙強道,“在那麼變態的館長的領導下會出現什麼壞人?!”
用眼神在安慰下受傷的服務生,我接過冰激淩。
“說的也是。”他笑。
“要說變態呢,我們老板也是不相上下地————!”
“恩——”他點點頭。
“你真的沒談過戀愛?”
“恩。”
“不要往喝的東西裏吹氣。”
我白白他,丟下吸管。
“沒有談過戀愛真的做不出來有感情的東西麼?”
下午2點半,我對著咖啡廳的玻璃窗一邊嗬著氣一邊畫著亂七八糟的圖畫。
又是連雨天。
明明是正夏天,感覺卻像快要入秋了。
冷颼颼的。
“懷春啊吝吝?”
“白白,告訴你家皮子他是躲不過十五的。”
“我家三代貧農怎麼會有皮子。”她笑。
“還沒成功?”我笑。
“姐姐我可是千人斬,豈會讓他如意過關。追我的當中他也不是最好的,隻是這個!”她調皮的翹起了小指。
“好好!”我拍手。
“他又怎麼犯到你了?”
“你不知道!我們那個變態老板要我談戀愛———完事我————”
“等等!你的老板要你談戀愛?!怎麼回事?不是他看上你了吧?!他可禿頂了啊!”
“人家最近用藥治好了許多!不過長出來的都是卷毛,可好玩了————嗬嗬嗬嗬——不對!你別打岔!別打岔!”
她捂著欲笑的嘴點頭。
“就是我做的東西沒感情麼,所以才要我找個男朋友,完事我就找皮子問他和不和我談,好哥們嗎!誰知道我一說他就給我尿遁跑了!你這樣上班摸魚沒問題麼?”我指了指吧台那邊。白白是這家店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