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
聽琴品酒,攬香依窗,總歸是個好兆頭。
安靜總是短暫的,所以短暫的美好多數都已成為泡沫。
多少紅顏知己成為了追逐中的紅粉骷髏,男人總是以為自己可以多情,可以長情,卻不知斬斷亂麻的刀卻割不斷流水無情。
……
“爹地,你回來拉,咦,大伯也來了。”小莫默不知道從哪裏弄了把折扇,有模有樣的在院子裏搖頭晃腦著,看見莫謙與破軍回來,頓時往屋子裏跑去,邊跑邊喊著:“娘親,爹地回來了,大伯也回來了。”
“這孩子…”莫謙溺愛的看著小莫默,轉頭對破軍道:“大哥,裏麵請,我估計若水也早就心急了,哈哈哈。”
破軍微微笑了笑,一套白色鑲著紫邊的衣服穿在身上,整個人氣質頓時耀眼了許多,衣服的袖口上秀著一把灰色的劍,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劍的模樣。
當初破軍問到要不要換身衣服的時候被莫謙狠狠鄙視了一把,破軍咬咬牙跑到草屋外麵的一個地方挖起坑來。
莫謙當時還在納悶,這老匹夫不至於臉皮這麼薄吧,挖坑把自己埋了?胡思亂想間,破軍從坑裏取出一個小箱子,裏麵存放的便有這套衣服。
摸了摸袖口,破軍隨莫謙進來屋子。
“若水,這位便是我的結拜大哥,破軍。”莫謙扶起若水,朝破軍看了一眼道。
“若水見過大哥。”若水看著眼前這位白衣中年人,很難相信他就是莫謙常說起的‘老匹夫’。
“不必不必,弟妹憂傷在身,要多休息,本該早來看弟妹,隻是山中事物頗多,今日靈藥已成,說什麼也該來了,哈哈。”破軍爽朗道.
莫謙翻了個白眼,這老匹夫一個人除了釀酒就是喝酒,哪來什麼山中事物頗多。
“謝謝大哥。”若水欠了欠身子道。
“若水,大哥為了這罐靈藥可是看守了二個月,說什麼也要等藥成才來看你,你可要好好感謝大哥,等你病好了給大哥燒上幾桌。至於見麵禮什麼的我看就不用了,哪能還要大哥的東西是不。”
莫謙一副誠懇的模樣讓破軍的心裏總算好受了許多,心想老弟這幾句話深得我心啊,一副樂嗬嗬的模樣站在一旁。隻是聽著聽著,這見麵禮是怎麼回事,什麼叫我看就不用了,看不起人不是。
破軍於是下了一個決定,給,而且還要給好的。
也許是這從山上到山下一路走來的舒心爽快,莫謙反而淡定了下來,並沒有剛才在草屋裏那般心急模樣。無論治好與不好,在一起就要這般才好,生老病死,酸甜苦辣,一起陪伴著度過,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
有的人活著卻痛苦的想要死去,可是有些人就算快要死去也是痛快幸福的活著。
……
三天後。
破軍再次來到莫謙的家裏,靈藥的構思和配方都是他提出來的,他需要再次驗證服用後的效果。
若水斜靠在床上,她感覺這三天恢複了不少氣力,想來靈藥真的發揮了作用,至於能不能徹底醫治好自己,她還是有一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