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和顧楓兩人仔細計劃了一下入宮的各項事宜,買個身份對顧家來說並不難,難就難在舒寧提出要到安排的那家人家中小住一段時日,互相熟悉,免得日後露餡,顧楓答應十天之後給舒寧答複。
舒寧順利的邁出了第一步,心情舒暢地和程九夫婦彙合,她告訴程九夫婦,需要等一位故人幾天,於是三人找了一家地處清靜的客棧暫時住下。
一進客棧的房間,舒寧便閃身進了空間。她和顧明蘭說了經過,顧明蘭歎息道:“我未出閣之時,長兄和二哥都待我如珠如寶,尤其是二哥總喜歡淘一些稀奇的玩意哄我開心,聽我說起我這位侄兒這麼優秀,想必很得二哥的寵愛,唉!我好生掛念他們。”舒寧聽了也替顧明蘭難過,本應在家受盡萬千寵愛,如今卻有家不能回,魂無所依、煢煢孑立。
安慰了一番顧明蘭,舒寧來到了竹屋裏,她想找一部能隱匿修為的法訣。
皇城內邀月宮裏,六皇子秦曦依舊坐在映月湖邊的一塊大石上發呆,五歲的小人兒,粉妝玉琢,眉眼如畫,小小年紀,卻已顯出傾城之絕色。身後一聲很輕的腳步響起,秦曦機警的猛然回頭,用稚嫩的嗓音喝到:“誰?誰在那裏!”
隻見一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小孩兒慢慢地從樹後走出,他的膚色很奇怪,是墨綠色的,頭發亂蓬蓬的,居然也是綠色的!秦曦看到對方是個小孩子,一看就長的不太像是人類,倒像是精怪一類的物種,他並沒有害怕,隻是好奇的看著他。
小綠孩兒內心早已悲憤的淚流成河,也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為毛人家孩子長的這麼水靈,誰讓自己雷劫渡的不夠徹底,化形還留著樹妖的皮膚,哎!不過也多虧了麵前這個小子,不然自己根本抗不過雷劫,也罷!你救我一命,我便保你一世隨心安康,也好還了因果……
舒寧再次站在第二間竹屋中,這一次並沒有像先前那樣有功法自行擇主,難道我隻能選一次功法,這麼多玉簡,隻能望而興歎嗎?
舒寧神識鋪開,她目前的神識強度已經相當於金丹中期,通常修為和神識要齊頭並進,否則強大的神識會壓垮不相符的肉身,但舒寧是個異類,她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不受這個時空天道的束縛,肉身和神識沒有任何不契合感。
屋裏靜悄悄的,舒寧神識鋪開,開始一寸一寸的審視這間屋子。突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臧在暗處。
“感覺到了!”最裏排的書架後一團黑影,舒寧將神識凝成一束深藍色的魂焰,猛的向黑影撲去,誰知黑影速度更快,不待魂焰燒到,就已經嗖的一下鑽進了舒寧的眉心,舒寧隻感覺仿佛被一根鋼針狠狠地紮了一般,頭像要裂開了似的,“啊!”從未有過的痛疼一陣陣的從識海裏襲來,舒寧眼前發黒,劇烈的痛感讓她幾近昏厥,她強忍著不斷提醒自己,不可以暈,她有一種感覺那個東西非常危險,要趕緊把它趕出身體!
神識化作一根長鞭狠狠地抽向那個外來入侵者,一下又一下,舒寧一半強忍著清醒,一半凝結神識不斷地抽打這那團黑霧。
它在舒寧的識海裏左突右撞,拚命地掙紮,內心已經後悔的要死,誰家煉氣的菜鳥居然有堪比金丹期的神識,怪物!絕對是怪物!本想等了幾千年好不容易找個弱雞奪舍,誰知道居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嗚嗚~騙子!
漸漸的那團黑霧在變淡,舒寧終於看清楚了鑽到她識海裏的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黑霧中是一塊熒光閃爍的玉牌,它在識海裏拚命地躲避著舒寧的神識攻擊,舒寧感覺那玉牌是有器靈的,她大聲地叫道:“你自己乖乖出來我就不攻擊你了。”
腦海裏傳來一聲清脆的童音:“我投降,我要出去了,你不許再打我了!”
舒寧點點頭,停下攻擊,眉心白光一閃,那塊玉牌就飛了出來,它身上的黑霧已經變的很淡了。舒寧一把薅住那個玉牌,她被這家夥折磨慘了,差點去了半條命,說:“你自己老實交代,否則我滅了你!”然後露出了一副凶狠的模樣。玉牌已經感覺到了森森的惡意,小身板不停地抖動,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老底。
原來這間書房和前麵的竹屋、後麵的煉丹房是一體的,自成空間,本是就是一個法器,玉牌就是這個法器的器靈。它原是遠古一個大宗門的藏經閣,那個宗門後來滅亡了,這個法器就落到了舒寧擁有的這個空間的前一任主人手裏,他便將這個法器放在了空間裏,至於空間到底換了幾任主人?前任主人去哪兒了?舒寧心中不禁有了疑慮,白靈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個空間曆經幾任主人,卻隻承認煉製空間的那位,這裏麵一定有問題。玉牌原本的器靈純真善良,可是卻被那個宗門看守藏經閣的長老殘留的一絲神識給侵蝕了,如今它已經不完全是個器靈了,充滿了死人的怨氣。那些圍繞在它四周的黑霧就是怨氣,它讓器靈有了想吞噬魂魄的惡念,如今和舒寧纏鬥了這麼久,它的靈力消耗巨大,那些惡念也消融了不少,總算有一絲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