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言(1 / 1)

以前,我跟劉美惠談過戀愛,後來劉美惠踹了我,跟上了一個比我有錢,長的比我帥,而且還有房有車的家夥。我感覺很不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約劉美惠出來,問那個家夥到底哪裏比我好?劉美惠低頭想了半天,然後抬起頭跟我說,他哪裏都比你好!

我沒理由不鬱悶,而且很不甘心,我扇了劉美惠一個耳光,劉美惠捂著臉說,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覺得他比你好!就是因為這句話,我放過了劉美惠。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點胸襟,不要太小肚雞腸為好,那樣才不會讓人看不起,尤其是劉美惠。

劉美惠找的那個家夥是個公務員,小白臉。俗話說小白臉沒個好東西,不是花心,就是心花。我一直暗暗盼望小白臉做點對不起劉美惠的事情,讓劉美惠灰灰頭、土土臉,至少也要讓劉美惠後後悔啥的……但說老實話,那個家夥做的有點讓我很失望。

劉美惠結婚的時候我去了,他們都以為我會鬧事兒,但事實上我沒有,我真誠地祝福她婚後幸福,然後就在許多人的眼裏笑嗬嗬地走掉了。劉美惠婚後很幸福,而且還很富足,尤其老公對她很好,經常可以看到老公陪著她在一些公共場所裏轉悠……

應該說說我,我一直堅持單身,其實我身邊不乏女孩子,而且都很漂亮,她們跟我接觸的時候,我不拒絕,而且我對她們也很好,我跟她們交往一段時間,當女孩子想跟我進一步發展關係的時候,我就會狠心地拒絕她們,理由隻有一個:你們沒有劉美惠好!

我以為跟我分手的女孩子們會恨我,但事實上她們不約而同地恨劉美惠,她們想方設法了解到劉美惠的情況,然後報複似的反饋給我,然後不忘說一句:“劉美惠到底哪裏比我好?”此時的我,就會低頭認真地想一想,然後抬起頭來說:“劉美惠哪裏都比你好!”

女孩子們恨恨地走開,時間不長,關於劉美惠的各種流言就悄悄傳了起來。我居住的小城不大,而且劉美惠參加過小城的選美比賽,曾經得過名次,所以流言一經傳起,就像夏日的黴菌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孳生得四處都是,而且還很難消除。我真替劉美惠難過。

劉美惠找我,約在一個茶吧,我很莊重地打扮了一下,因為我們已經分手了。劉美惠看上去很憔悴,我看在眼裏著實心疼,我說我聽到那些流言了,但打死我也不會相信!劉美惠流下了眼淚,還拉住我的手。我冷靜地將手抽出來,塞給她一張紙巾。

走出茶吧的時候,門口停著一輛車,劉美惠的老公坐在裏麵,朝我很友好地點頭。我也朝他點頭,然後替劉美惠關好車門,朝他們很禮貌地揮手告別。車開走了,兩盞尾燈在夜色裏很紅,一直紅進我的眼底……我擦擦額頭的汗,慶幸自己適才的冷靜。

還應該說說我的職業,我是個記者,這一點很重要。劉美惠來找我,並不是跟我敘舊情,我說過她跟老公的感情很好,而且她老公就在茶吧外麵,也許還很可能就站在窗外觀察我們。事實上,劉美惠找我幫忙消除那些流言,說我是記者,肯定有辦法。

我的確有辦法,出個點子挖掘點素材,對當記者的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市婦聯最近搞了個“救助貧困失學女童”活動,我讓劉美惠花點錢,買上點學習用品,選上個僻遠的山區學校看望一下女童,然後餘下的事情由我來辦……

我通過新聞媒體炒作了劉美惠,應該說還是比較成功,現如今隨著生活節奏加快,人們喜歡直接接受事物,不太願意多動腦,所以指鹿為馬的事例,還是比較多的。劉美惠很感激我,要請我吃飯,並說也是她老公的意思。我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晚宴是在劉美惠家裏,我捧去了一束百合花兒,然後坐在餐桌旁比較拘謹地說話。劉美惠和她老公一直勸我多吃點,要我就像到了自己家裏一樣。吃到後來,劉美惠的老公接到一個電話,就非常抱歉地跟我說他有事要出去……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剩下我和劉美惠在她的家裏,氣氛就有點微妙了,為了免除尷尬,我就講了一個故事,說有那麼兩口子,找人辦事,事兒辦成了,做丈夫的不知如何感謝,就將那人請到家裏,中途借故出去了,讓妻子用自己的身子招待了人家……講到這裏我說,這隻是個故事。

我起身告別,笑嗬嗬地跟劉美惠說,天不早了,我該走了啊。說完我就走了,我知道劉美惠肯定會站在門口看我,但我就是不回頭。第二天,我還沒醒酒呢,就被電話吵醒了:“出事情了,劉美惠和她老公鬧翻了,目前喝了藥正在醫院搶救呢!”

我沒有去醫院看望劉美惠,此時我去,不僅幫不上忙,而且還會添亂。於是我采取了回避,讓其它的事情來忙碌自己。過了一些日子,劉美惠來找我,說她跟他離婚了。我同情地拍了拍劉美惠的手,然後遞給她一張請柬,說我明天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