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蘭斯目光灼灼的看著夏萱,這些都隻是曾經斯諾和雲藍研究巫族的古籍之後得出的結論。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凝滯了,讓站在她們身後的血族女子整個人都有些不適,隻因為兩個人的氣息都太過強大,壓得她喘不過氣,盡管她覺得自己聽到的這些秘密必然在回去之後會被蘭斯威脅一番。
夏萱回想起當初見到的雲藍和駱小雨,心中一沉。她似乎有些自以為是,小雨和雲藍的話當初是有歧義,甚至她們並未說她們會去哪裏,她便下意識的認為那些靈魂不會成為半神之力的祭品,現在想來,是她想錯了。隻怕那時候小雨的出現是最後一次。
淚水,一滴,兩滴。
無聲無息的滑落。看得蘭斯心中一驚,他的試探似乎讓眼前的這個女子想起來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獻祭?”夏萱對於這點不知道要怎麼去想好。巫族的敗落如此的明顯,任何一個異族似乎都對她們巫族比她們本身還要了解一些,這是一種悲哀。
看著遠處的山巒和腳下一直看不到盡頭的水泥路,夏萱忽然覺得這條路像極了她現在的人生,仿佛看不到一個結局。
蘭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是曾經巫族的古籍中的記載,雲藍曾和父親想要研究出解決的辦法,可是最終隻是徒勞,而當初雲藍帶過去的書籍因為之後雲藍的失蹤所以一直都保存在我父親的手裏。父親一直都希望找出巫族的下一位繼承半神之力的人,繼續研究解決的辦法。想要知道這份力量最終是不是有辦法將雲藍救回來,哪怕隻是魂魄也好。”
蘭斯緩緩說著,語氣雖依舊溫和,卻帶上了一抹說不出的沉重。
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樣的希望有多麼的渺茫,他不是沒有勸解過,但也十分的清楚,與其將所有的事情挑破,還不如讓父親帶著那絲希望繼續活下去。否則,父親瘋狂起來,隻怕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夏萱像是被人點醒了一樣,隻覺得心中泛疼。疼得有些喘不過氣。
“你沒事吧?”
原本好好的人因為他的幾句話變得有些奇怪。他不會以為眼前的人是為了雲藍而心疼,畢竟她與雲藍都不曾接觸。
夏萱笑著搖了搖頭,接過蘭斯遞來的手帕。
“沒事,隻怕斯諾讓你來打探這個事情要失望而歸了。”別說讓雲藍回來,就是讓雲藍的靈魂從這抹力量脫離出來都沒有任何的可能。
“你知道?”
蘭斯原本也隻是試探,卻沒有料到眼前的人還真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