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是這樣說不錯，可是事實上鬼族一旦將巫族掌控了，或者巫族消失了，那依照我對鬼族的了解，其他族類必定會哀鴻遍野。”
歸落雨說著，原本身上懶洋洋的狀態倒是正了正。
“老祖，這是什麼意思？”秦舒悅很意外一向不管任何事的老祖會為之變色。
“鬼族，這一族類是對任何族類都不會放在眼中的。巫族聖女我接觸過一次，那時候你家老祖還不過是個小狐狸，有幸得見了當年聖女和全盛時期的鬼族鬼王鬥法的場景，那個瞬間，天地變色，不論哪一族都死傷無數。”
歸落雨不由得想起當初自己所見的場景，似乎到現在，那個時候的戰場比任何的時刻都要讓所有族類心生恐懼。
“那老祖，這次我們？”秦舒悅不知道眼前的老祖到底有什麼打算，畢竟他們曾經都是隻過自己的日子。也不明白既然鬼族這樣危險，之前為什麼不管，反倒是現在要管？
“自然插手，為了我們家小十也該。巫族受天道法則製約，隻要鬼族不出現就會漸漸走向消亡。早年間聖女就同我說過，有朝一日，巫族式微，她的族人有難，我便當幫一把。以便作為當年她對我的救命之恩，沒有料到還真會有這一天。巫族的族人日漸減少，前些年，巫族與鬼族廝殺巫族的族人更是所剩無幾。想來倒是插手的時候到了。”歸落雨豔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涼之色。心中對當年那位聖女的預測能力生出一絲佩服。
“老祖，您怎麼會？”
“嗬嗬，有時候緣分很奇妙。”當年的事情過去很久了，可是那個女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卻不曾淡忘。
“可惜，巫族再神秘，再如何強大，也逃不過天道製約。”歸落雨這麼多年從不曾記得神秘人，但卻始終記得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但最終卻是在天道製約中消亡。
“小九，這個世界該有太過強大的力量存在。半神之力它屬於神族，在所有力量之上，為所有族類避忌，不融於世，自然也會受到天道製約而消失。這便是天道存在的理由。神族泯然於世才會將一部分力量降於巫族的聖女身上，免鬼族為惡世間。可聖女一代傳承一代，依舊逃不脫屬於一個人的命運。”歸落雨說起這個話的時候竟然想起了那位聖女，似乎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當時她臉上的悲涼到現在她都記得。悲涼，無可奈何，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應運而生，應運而逝。
秦舒悅皺著眉頭，不由得想起夏萱說到話，此刻聽到自家老祖說的話才覺得心驚。夏萱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讓自己帶那樣的消息給小弟，讓小弟放棄？
“那小弟？”
“嗬嗬，你剛才不是說有人逃脫了天道製約，逆天改命了嘛，總可以試試的。”
歸落雨又恢複到了原本懶散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