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淡淡的道。對於女子改變的神色和不能夠接受並不是太在意。或者說他在意的人在這個世上消失的那一刻便已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扯痛他。
夏萱淚落。目光緊緊的鎖在安陽的身上。
“你呢?你又是誰,你不僅僅隻是楚逸軒的管家這麼簡單吧。你知道巫族這麼多的事情,又和巫族的聖女雲藍是什麼關係?”
安陽看著那原本淚眼模糊的人瞬間變得警惕,懷疑。
“我?我充其量不過是聖女身邊的一個可憐人……”
說到這的時候安陽的表情帶著一股蒼涼,眸光也轉向了一望無際的大海,或許也就隻有這樣才能夠讓內心在回憶起心底珍藏的記憶時多一抹平靜。
“……雲藍很優秀,優秀到讓所有的人都低落到塵埃,她的笑更是這世上最值得珍視的東西。若是可以,我也不希望有聖女出現替代她的位置……可是……可是她卻說巫族是她的責任,巫族的族人更是她想要保護的……”
聲音不由得多了一抹疼痛。
頓了頓片刻。
四周都變得安靜,隻有偶爾鹹腥的海風吹過。
“當初的意外有時候到來的時候讓人防不勝防……邪惡滋生於黑暗,這個世間往往都是有光明與黑暗同時存在。巫族最為忌憚的便是鬼族的存在。或許可以說,巫族的誕生便是因為鬼族的存在。鬼族的誕生在很早之前,一出世,便讓人心中欲望變得黑暗,邪氣頓生。也正因為躲藏在黑暗中壯大,才會有聖女力量的提前覺醒,沒有意外的,鬼族的強大讓巫族措手不及,原本不多的族人死傷大半,雲藍也由此受傷。雖然成功的封印了鬼族,雲藍卻受傷了。受傷的雲藍被來東方遊玩的西方血族所救,也就是我們剛才所見的斯諾……年輕的男女很容易被雙方吸引,他們相愛了。可惜,上天最愛開這樣的玩笑……”
說到此安陽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的痛快。
“他們無法互相碰觸,即便他們一開始便清楚的知道不能夠觸碰,卻輕視了。直到發現這成為他們真正的阻礙。一旦身體觸碰就疼痛難忍,甚至有錐心之痛。也許就是因為巫族的產生是因為消滅一切黑暗,所以無法和生在暗處的生物在一起。一旦血液相容,會劇痛難忍,生死不能……”
夏萱聽到這裏,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小雨疼痛時的模樣,生死不能,這樣的形容卻是一點也沒有錯的,更是讓她想不到的是作為聖女竟連觸碰都不能夠?可是她之前和阿軒又怎麼說?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合理。
“我和阿軒之前?”
“夏萱,聖女的力量真正的覺醒之時並非僅僅隻是現在的樣子,若是都是如此,阿軒這孩子也許就該不存在了。在絕對的力量徹底的覺醒之前又怎麼會如你現在這?”
安陽微笑的看著夏萱的疑惑,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