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那“一寸舌頭亂天下,半寸舌頭定江山”的帝師柳如風把那清朝最後一絲氣運打散扔進江湖,自此帝王家成為過去,而江湖高手卻如雨後春筍一般割了一茬長一茬,那隻存在於神仙小說中的武俠技巧終於不再是水中月那般不可琢磨了。
至於那儒家“浩浩然如大江奔流”的至高境界,卻是還沒有聽江湖中人有誰真的練到過那個境界,諸多技巧也不可尋之。
而天人境界一直被那白雲之上再無天人的天下第一高手葉輕皇霸占著整整快三甲子了。
世間一品四境如同那廟堂上的最高權位,世間隻此一位置,如今佛家的不滅是那無禪可參的白衣僧人,道家的虛空境是那據說是七百年前真武大帝轉世的騎牛道士可得卻不想得,而浩然境界卻一直空懸無人能進入那層境界。
隻是接下來,秦書陽卻見識到了一些浩浩然如大江奔流的氣勢。
金甲那一腳開山之威直接把毫無準備的蘇秦揣進了道路旁邊的山體之內,見及如此,那秦書陽嚇得是肝膽欲裂,若是這最尊貴的少爺出了差錯,他秦書陽是肯定活不成了。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就提劍衝著那金甲符人飛奔而去,一手霸道劍配合那削鐵如泥的寶劍頓時逼得那符人連連後退,隻是那一身符甲實在是太過堅硬不可琢磨,明明散掉了可是下一秒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猛然拚命了三十招,這秦書陽便要露出了敗相。
猝不及防間斜刺裏猛然刺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奔著秦書陽麵本奔去。秦書陽頓時覺得後背如同炸開一般的驚悚,望著猛然出現的長劍,隻覺這次是有死無生了。
一切都定格在一雙手指那裏。
伸出兩指夾住刺來的長劍,蘇秦陰測測的望著那之前一直隱藏起來的白甲人,“可算是把你給吊出來了,怎麼樣,在山體裏沒刺死我是不是很詫異?”
沙啞的聲音自那白甲後麵透過,如同尖刀劃過玻璃一般的難聽,“你是心左之人?”
不理會那白甲人的提問,蘇秦自顧自的看著場中站立不動的金甲,“若我給你活下去的機會,你把符甲的秘密告訴我可好?”
回答蘇秦的是那奔麵而來的一拳,金甲人的攻擊明顯帶著怒氣了。任誰被那困龍陣給來了個一鍋端,想來都不會是太愉快的。
撇撇嘴,蘇秦嘀咕了一句“不知好歹”
一腳逼開近身而來的白甲和金甲,蘇秦少有的耐心對秦書陽說“你說這天下最好的劍法,到底是什麼劍法呢?”
伸手接過秦書陽手裏的“秀霸”,蘇秦的眼中無喜無悲,“都說儒家浩然境氣勢澎湃如大江奔騰,那我便拿這江湖萬千劍客的一半劍意來遞出這半招劍,金甲符人,你可能接下?”
一劍自西向東而來盤旋於這片天空之上,而後萬千劍氣自那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片刻之後終於成就了那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望眼而去,天地間劍意彭波如大江咆哮。
淚流滿麵的秦書陽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麵帶微笑的蘇秦笑著問遠處的二甲,“我有半劍,你可敢接?”
那一天,蘇家三少爺半劍破雙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