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蕭月聲音力度驟然加大,低沉渾厚。
“清王爺,請吧。”南宮錦語氣中是濃濃的疏離和冷漠。
蕭月神色一黯,落寞的離去,南宮錦看著他的冷清的背影消失時,一顆豆大的淚珠從悲傷的眼眶中滾落下來。
南宮錦是愛蕭月的,但是她不想讓自己愛的太過於卑微,內心之中有那一點小小的倔強。
蕭月回到自己的屋裏以後,便躺在了床上,用雙手枕著頭,回憶與南宮錦相處的日子。
他後悔當初拒絕和徽國聯姻,可是時光從來不能倒流,曾經的過錯無法挽回,那便隻有珍惜現在和未來。
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裏的,也許是該留下時間給彼此冷靜,但是過了今夜,等南宮錦的氣消了以後,他還是會一樣的去找她。
暮色降臨,星月臨空。
蕭月徹夜無眠,他以為他和南宮錦之間的這點小爭吵會很快過去,他甚至在幻想著他們兩個美好的未來。
晨光熹微,天色漸明。
蕭月早早的起來就收拾妥當,一直以來都是南宮錦為他做早膳的,今日為了討她歡心,他便決定出去給她買早膳,因為他隻會吃,不會做。
當他把早膳買來,一起到南宮錦的房門時,伸手叩了半天的房門,裏麵都毫無回應。
他還以為南宮錦一直生他的氣,於是便提著早膳回到了自己的屋裏,想要等到南宮錦起床了再去叫她。
可是直到午時,南宮錦的房門一直都緊閉著,而且他今日在酒樓裏麵,沒有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當他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來推開南宮錦的房門,而裏麵已經人去房屋空。
他立即慌張的跑去廚房,裏麵也全是陌生麵孔。
而此時恰好酒樓的新老板來到廚房,裏麵的工人都向新老板行禮,他大吃一驚,問道:“你是老板?”
“對,我就是,這位公子是?”老板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蕭月。
“你先別管我是誰,以前的老板去哪裏了?”蕭月道。
“不知道。”老板搖頭說。
蕭月又問:“她什麼時候把酒都賣給你的?”
“就在昨夜,連夜賣給我的。”老板目光轉為疑惑,“那老板不知為何如此之急,虧本將酒樓賣給了我……”
蕭月不想多聽老板嘮叨,轉身快速的離去。
就算南宮錦等人連夜離開,如今才十幾個時辰過去,他們估計也走不了多遠。
蕭月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便出了酒樓,騎上他的馬,朝回徽國的路追去。
可是蕭月晝夜不停的連著追了兩日,都沒有見到南宮錦等人的身影。
茫茫大海,他不知她在哪裏。
就憑蕭月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尋到南宮錦,無異於大海撈針。
於是蕭月勒轉馬頭,先回了王府,可是在途中,便收到了他娘的書信,告訴他,隻要是自己認定了的人,就要勇往直前的向前追求。
蕭月得到了親人的支持,心裏更加有勇氣了。
他吩咐手下的人,在月國境內尋找,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南宮錦找出來。
時光在日月星辰間流逝,轉眼一個月過去,蕭月還是沒有南宮錦的消息。
而派去徽國的人傳來消息,南宮錦一直沒有回徽國。
蕭月將南宮錦說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走過一遍,可是依然沒有她的蹤影。
她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是蕭月知道,南宮錦是在躲他,她不想見他。
可是,他一直沒有放棄她。
他再沒有以前那麼講究,經常風餐露宿,每到夜晚,經常天作被,地作席。抬頭望著星辰閃耀的夜空,思念如潮水一般湧來。
他在想,南宮錦一定與他看著的是同一片夜空。
每次在黎明時醒來,他都會想象,南宮錦那裏是下雨還是晴天。
每逢入睡之時,他都會想,南宮錦是否如他思念她一般思念他。
南宮錦是在秋天的時候不辭而別的,蕭月踏著寒雪,尋過了冰天雪地。
走過了暖春,百花盛開。
經曆了炎夏,烈日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