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
韓霄盤坐在地上,又是一夜不休不眠的修煉,林間吹來清涼的晨風,韓霄全身一震,從修煉中回過神來。
四個土著還在睡熟中。
韓霄放下手掌,回想起昨夜的失態,自嘲的笑了笑。
突然,天空傳來火鳥的叫聲,這是一種體型比較大的飛禽,一般能飛百米之高,通體深紅,猶如一團在天空中燃燒的火焰,得名火鳥。
韓霄暗道“這火鳥的飛行高度正合適我試探一下力量。”於是便悄然走到布盧斯身旁,輕輕拿起弓箭,然後迅速來到百米之外,以免一會兒巨大的弓弦聲驚醒眾人。
隻見那火鳥體型肥大,尾羽甚長,應該是雄鳥。火紅的雙翼將近一米之長,飛行有百米之高。
韓霄目光緊盯那火紅的身影。心中默念一聲“太一訣第一階,開!”
話音剛落,時間仿佛在無形之中被突然拉長,那火鳥的飛行也顯得有些緩慢,肌膚能夠敏銳地感受到四周空間的流動,隨之全身緊繃,血脈開始沸騰。
火鳥飛行本就不算太快,韓霄箭尖隻是對準火鳥,目光如炬,手中利箭卻不射出。
靜靜等待著,直到那火紅身影飛過天際,幾乎快要變成一個天邊的紅點時,韓霄嘴中突然發出一聲輕喝“去!”
隻聽“崩”的一聲,弓箭傳來一聲巨響,但是在弓聲傳來的前一瞬,那飛箭卻早已閃電般爆射而去,直追天際那看似遙不可及的紅點。
飛箭竄出叢林,帶著“嗖嗖”的呼聲,途經周圍的樹枝都輕微晃動。幾個瞬息間,飛箭便竄出千米,又過幾息,便趕上那數千米之外的紅點。
火鳥還未曾察覺身後急速逼近的死神,飛箭便擦身而過,天空落下幾片火紅羽毛,巨大的翅膀驚駭的劇烈抖動了幾下,險些就要摔下。
韓霄看著消失在天際的飛箭,以及驚魂未定的火鳥,歎道“第一階的力量恢複了八成,反應卻差了些,剛剛晚出手零點零二秒便不會擦傷那家夥的羽翼……真是抱歉。”
心中長長舒了口氣,力量終於恢複的差不多,這下子總算不用再提心吊膽。
看著手中的弓箭出現了一道裂痕,韓霄莞爾一笑,看來一會要找個理由糊弄一下布盧斯老哥了。
約莫過了半個鍾頭,眾人便醒了過來。對於弓箭的事,布盧斯隻是大笑幾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五人又行了半日,中午時分,來到一片低地,此處雜草叢生,野草不僅有半人之高,更是藏著荊棘毒刺,一不小心便被刺痛。
“想必這裏就是布盧斯所說的東窪獵場了。”韓霄暗道。
饅頭一路上抱怨不斷“今年東窪的刺桂怎麼長那麼多,都快紮死我了。”話音剛落,又發出一聲“哎呦”的哀歎,想必又是被什麼針草刺痛了。
布盧斯安慰道“東窪雖然環境惡劣,卻也正因此沒有什麼猛獸,大夥來到這裏就算安全了。”
韓霄悄無聲息的看了看遠處荊棘中隱藏的一根巨刺,這根巨刺通體黑白,足有一尺,怎麼看都不似植物的刺。
韓霄心中默道“現在的確是安全了,不過並不是因為到了東窪,而是……我的力量已經恢複了大半。”
“大家還是小心些,雖然這裏沒有大型野獸,但現在正是毒蛇活躍的時期,這裏的野草太濃密,都留心腳下。”布盧斯一邊用長矛撥開身邊雜草,一邊提醒道。
在韓霄的印象中,世界上毒性最強的幾種毒蛇都在澳洲,雖然有太一訣護體,但也不能完全無視毒性。
頭頂是茂密的枝葉,雜草淹沒到胸前,深深有種將要被大自然吞沒的感覺。陽光艱難的透過密林,麵對此情此景,就連一向活潑的饅頭都變得沉默不語,眉頭大皺。
眾人又艱難前行了一裏多路,終於來到了一處較為平坦的開闊地,地上有一堆殘餘許久的灰燼,看來這裏曾經也有人來紮營,四周圍著半圈荊棘,正好是天然的屏障。
正午太陽正毒,布盧斯扔下手中的家夥,喘著粗氣對眾人道“就在這裏紮營了,大夥先好好休息一下,柯爾特,你把我們今天打的兩隻花雞烤了。”
眾人各自分了些烤雞充當午飯,避開正午的火熱太陽,好好休息了幾個鍾頭。
下午等到烈日退去,布盧斯便帶著柯爾特和他弟弟去布置陷阱,而饅頭和韓霄則留在營地搭建草棚,他們計劃在此處紮營五日。
韓霄看了看天空,萬裏無雲,短期內是不可能下雨了,這草棚隻是為了擋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