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身後傳來一聲低低呼喚。不消多想,我已知曉來人是誰。會喚我“言兒”的,唯有蕭逢譽。
我轉過身去,朝他微微一笑:“問津恭喜殿下。”
然蕭逢譽麵上卻並無半分喜色,隻俯首看著我,冷冷問道:“方才澤福公主為何喚你‘王嫂’?”
此時宮前諸人已散去大半,然卻還有一些尚未離開。我不欲節外生枝,再教旁人生疑,便連忙對蕭逢譽道:“殿下此刻理應去向君上複命,亦或是,去玉傾殿探望澤福公主。請恕問津告退。”
不待我行禮轉身,蕭逢譽已忽然出手鉗製住我的左腕,毫不顧及禮製與宮前諸人,狠狠拽著我便往未央宮內行去。
他原就隨師傅劉訣學的暗器,腕上功夫自然天下無雙。我兀自徒勞地掙紮一陣,他手上力道卻更緊了。我見一路上宮人皆對我二人投來探究目光,忙急急道:“殿下自重,還望顧及禮製!”
蕭逢譽這才停下腳步,鬆手對我道:“是去龍吟宮,還是回臨月殿,你自己選。”
他是要尋個去處,教我將此事交待清楚了。我哂笑一聲,揉了揉生疼的左腕,垂眸低低道:“今日乃是澤福公主入宮的日子,殿下成婚在即,實不該如此冒失。若教涼寧來使看了去怎好?請恕問津先行告退。”
此言甫畢,我隻覺身頭一輕,腰上一緊,但見蕭逢譽已一把將我攔腰抱起。我驚呼一聲,雙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肩頭,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抱著我欲往龍吟宮方向而去。
這一次我是當真急了,既急且怕,隻知道在他懷中掙紮不休。然他卻如發了瘋一般,雙臂狠狠收緊,徑直抱著我快步進了龍吟宮。
他腳下一刻不停,直到進了內寢殿,才冷冷對侍立在側的宮人們命道:“都退下!”
眾內侍宮婢隻得聽令紛紛而出。蕭逢譽這才將我放下,雙手卻仍舊鉗製住我的腰間,將我抵在榻上,狠狠道:“言兒,你不要逼我。”
此時我與蕭逢譽已貼得極近,又在榻前,這動作已然曖昧至極。而他的呼吸此刻就在我的額上,溫熱之意緩緩傳來,更是教我緊張無比。我正待再掙紮一番,卻忽然感到他身上的一處硬物已抵在了我的小腹之上。
我雖是完璧之身,卻也並非懵懂無知。和親應國之前,早已有姑姑教導過男女之事。此刻隻覺身前之人呼吸已漸漸加重,我立時便察覺出他已有些把持不住,如此我便更是緊張無措,一時之間也不敢妄動。
自我與蕭逢譽相識起,他是頭一回如此動怒,且這一次竟還想要強迫我,以此相挾。我情知今日若是不給他一個答案,他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思及此處,我忙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口道:“你先放開我。”
蕭逢譽聞言並未立刻鬆手,隻呼吸沉重地緩緩俯首,將頭抵在我的肩上。過了足有半柱香的時間,他的呼吸才漸漸平穩了些,將環在我腰間的雙手鬆開,起身對我低低歎道:“言兒,我該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