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話呀,啞巴啦!”我對著手中的影片自言自語。
許久……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是我自己搞錯了,沒道理啊!躺在床上,嗅著頭發的清香,眼睛疲憊的閉上了。
突然,我的神色緊繃,全身的骨頭慢慢變得僵硬起來。一雙瞳孔瞪得鬥大,身體想移動卻被死死的圍住。“你……你是誰?”我的聲音變得哽咽,他那微弱的呼吸靠近我的唇邊。
他沒有回答,藍色的眼眸對視著我。我的心開始跳動,麵前距離我隻有一毫米的人有一張驚豔的臉龐,美得像個女子。忽然間,他把我奇怪的臥姿矯正,冷冷道:“你不是找我嗎?看來你已經決定要去了。”他說著一邊向我跪下:“異世破軍,承天受命,平定八國,截塑蒼穹,靈異音鬼,生死譴隨,與主同存。請主上說你接受……”
我狐疑的看著他,“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還是你以為世上還有那樣愚蠢的信徒,傳播什麼宗教密旨,你似乎找錯人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難以討厭這個人,眉頭微皺,閃過一絲惱色。
他沒有反駁我,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刀,他要幹什麼……我慌忙的走上前去,身體被他用另一隻手按住,隨即,他的手多了一條口子,一股濃濃的血腥喂刺如我的鼻腔。
“看吧,你對血有反應,你是蛇彝,你天生噬血,這就是破軍的天性!”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冷淡,忽然覺得他好像我,一樣的沒什麼感情。
“給我滾……不要靠近我。”同樣沒有血色的語言從我的嘴裏說出,我的心強烈的想要那刺紅的物質。“你接受吧,你找我不就是要接受宿命嗎?那個國家需要你,整個海市蜃樓需要你,不然它就要走向滅亡,從此化為烏有,難道你真的忍心看你的種族,看你的國家走向死亡。”他的身體靠近我,那張臉把我逼得更近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心,像前幾天在學校後麵的礦山將一個得罪你的學生打得半死,就差沒要他的命了。”
“你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對視著他。他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兩人的唇瓣幾乎要靠近了“難道不是那?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
我的唇角勾起一絲奇異的弧度:“我接受。從此承天受命平定八國,截塑蒼穹。”
屋子裏靜得詭異,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興奮過,我的母親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老爸為什麼會這麼寡言,什麼都不肯說,一切的一切,我一定要弄清楚。
我和他走在一片沙漠的戈壁上,耳邊響起的永遠隻有風沙發出的哧哧聲。每前進一步,腳都重重陷進沙裏。抬頭望去,漫漫黃沙的天邊掛著一輪烈日,頭開始暈眩了,身體也不聽使喚,該死!
當我以為就這樣倒下去時,一雙胳膊接住了我下墜的身體,幹燥的嘴唇變得濕潤,一股清涼的液體送入口腔。我睜開眼,驚鄂的看著他,而他卻絲毫不動,我眼睛閃過一絲惱色,瞬間嘴角噬到了血的腥味。
“你在做什麼?”我氣憤的推開他。
“你知道的,蛇族的後裔如果不吸血就會死,你該不會愚蠢的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吧!”
“你……不要過來。”我警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矢口否認道:“我是人,不是什麼蛇族的後裔,我怎麼會吸人血呢?根本不可能。”我的思緒開始紊亂了,什麼樣的事我都能接受,惟有這個……我不是畜生,我怎麼會變成那樣的怪物,不可能的!
“主上,你不用擔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請你不要在耍性子了!”他的聲音很謙卑,話中卻含著難以拒絕的堅定。
我的心又在痛了,好像要炸開似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奪過我的雙唇把他的血傳送給我,我的身體感覺到新的力量湧進,使我全身發熱。該怎麼辦才好呢?我怎麼可以為了我自己的命而害死另一個人?
他的眼睛變得黯淡起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然後倒地不醒。
大漠的夜晚真的好美,月亮似乎比家鄉的更大更明亮;夜風吹奏著星辰的羌笛,一望無際的土地,即有著難掩的寂寞,又有一片自由的蒼穹。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我閉上眼睛,在心裏許上一個願望。
“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你醒了,該是餓了吧。”我邊說邊把打來燒好的鷹給他一隻。他狐疑的看著我,我隻好解釋說:“我從小喜歡野外狩獵,這種事對我來說輕而一舉。”我也顧不得風度,拿起另一隻開始填肚子。
“給我講講那邊的事吧!”我輕聲說著:“雖然我不大喜歡你,但是好像以後我們會在一起作戰,總該好好相處,你說呢?”我用微笑看著他,好冰冷的臉,似乎永遠不會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