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子靈活,閃了過去,胖墩卻是大疼,摸著腦門嘟囔道:“姬媽媽,不是我們不救小刀,實在是那妖女太邪門了,隻一揮手,我和竿子就從聽風酒樓飛到了菜市場,跌進了那個茅坑裏,你聞一聞,我們都沒來得及洗一洗,就趕來給你報訊了。
胖墩、竿子身上都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姬媽媽卻是渾然不顧,一把就揪住了胖墩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小刀有危險?”
胖墩和竿子向來就有點懼姬媽媽的暴力,連忙就把發生的一切如實告訴了姬媽媽。姬媽媽聽後,卻是立即暴笑三聲:“哈哈哈!既然是一個女的,既然又是一個漂亮女的,憑我們家小刀的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
姬媽媽再也不搭理竿子、胖墩,返身進屋,又睡她的回籠覺去了。竿子和胖墩對視一眼,陡然間同聲道:“小刀是什麼人呀,禦女無數,他什麼時候能夠壞在女人手裏,隻有女人壞在他手裏。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能壞在他手裏,哈哈哈……”
竿子和胖墩也是仰天大笑,臉上掛著一副想到某種極樂事的笑容走了。
他們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一男一女陡然間從空中墜落下來。那女的一落在地上,就昏迷過去,那男的看了女的一眼,搖搖頭道:“雖然你想剜我的眼睛,割我的舌頭,但我小刀絕對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尤其是你這種漂亮的女人。”
小刀一把就抱起了地上的花鳳娘。花鳳娘受了劍傷,急需要找個地方修養,但她實在失血過多,挾持小刀飛出一陣,就體力不支,搖搖晃晃地從天上摔下來,非常巧合地竟然掉進了筷子巷。
“姬萍!不要再死睡了,救人哪!”小刀大喊著,已經將花鳳娘抱進了屋。
姬媽媽剛合上眼,就被小刀吵醒了,不由得怒道:“你這個殺千刀的,有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不過怒歸怒,姬媽媽還是戀戀不舍地又從床上爬起來了。
“她是誰?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姬媽媽看到小刀懷中的花鳳娘,不由得問道。
小刀將花鳳娘往姬媽媽懷裏一送,壓得姬媽媽整個人往地下一彎身,道:“你就別問了,總之是我倒黴,惹上了這一個瘟神。我們就權當破財消災了,你趕快給她處理一下傷口,我去買點刀傷藥。”
小刀急急火火地就跑出去了,姬媽媽一邊努力將花鳳娘抱回房間,一邊道:“這姑娘是誰?能讓小刀這麼在意,是不是就是我姬家的媳婦?嗯,一定是的,這還是小刀第一次將女孩往家領了,哦哦哦,我有福了,終於可以喝上一杯媳婦茶了。”
姬媽媽照顧著受傷的花鳳娘,心裏可是極美。
。。。。。。
。。。。。。
“小刀,什麼程度?”姬媽媽湊到小刀跟前,喜眉喜眼地道。
“什麼什麼程度?”小刀雙手抱在胸前,正呆呆地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出神。溫柔如水的光華灑了他一身。
姬媽媽嘻嘻地笑道:“當然是你跟那位姑娘到了什麼程度了?有沒有跟人家上床?要是還沒有,可要抓緊了。我可是很滿意這姑娘做我們姬家的媳婦,她屁股大腰細,一定能生一大堆孩子。”
“哼!”小刀冷笑一聲,“姬萍,誰是你姬家人,你給我聽清楚了,除非你不再接客,否則我不會認你這個娘!”
“喲,小畜生!你這可是嘴硬手軟,我不接客,你拿什麼養活我。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麵胡混,沒有拿過一錢銀子養家,我不接客,難道眼看著餓死。是的,我掙的錢是不幹淨,可這也是錢哪。沒有我賣身掙的錢,你能站在這裏說風涼話!”姬媽媽怒氣衝衝地道。
“哼!”小刀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再爭辯,臉往上抬。他和姬媽媽的關係,自從他懂事那一年就很僵。他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的爸爸是誰,姬媽媽總是不肯告訴他。他有一個不好的猜測,自己的爸爸可能就是姬媽媽眾多嫖客中的一個。
比是一個**的兒子更讓人不能忍受的,是同時還是一個嫖客的兒子。小刀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眼睛裏也有了淚光閃爍。
可能是感受到了小刀的心境,姬媽媽也不再說話,歎息一聲,默默地走了。
小刀依然是盯著月亮,動也不動,這個和往常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夜晚,卻是給了他一片不同的心境。
“喲,小畜生!你這可是嘴硬手軟,我不接客,你拿什麼養活我。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麵胡混,沒有拿過一錢銀子養家,我不接客,難道眼看著餓死。是的,我掙的錢是不幹淨,可這也是錢哪。沒有我賣身掙的錢,你能站在這裏說風涼話!”
姬媽媽的話又回響在耳邊,小刀緊緊地攥住了拳頭,渾身都筋孿著。自己也有十八歲了,可自己卻連娘也養不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娘去做**。
小刀痛苦地幾乎要窒息,他大口喘著氣,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窒息並不是因為心中的痛苦,而是一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