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羽千夜一個漂亮的反身,刀刃反手刺去,最後一個殺手倒地不起。她無心去降服那狂躁不安的焰獸,轉而朝著雁夙禹撲去,但見雁夙禹繼續把虛無之氣源源不斷的灌注在震天弓中,她嗤笑出聲:
“雁夙禹,不過是做戲而已,瞧你這臉色蒼白的,你該不會真被震天弓給困住了。”
見雁夙禹一聲不應,她繼續道:
“雁夙禹,事情有變,捉焰獸去雁山,做正事要緊!雁夙禹……雁夙禹……”
此刻雁夙禹的臉色越加蒼白,在金色光芒的照射下,有如一張透明白紙,額頭流下的汗絲更是泄露了他現在的窘況:
“該死的,雁夙禹,你不會真的——”
她想起震天弓的八字箴言:震天弓,聚魂成靈,獨霸天下,也急急撲到雁夙禹的身前,但是還未近身,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開,若非她躲避及時之餘,在半空翻滾兩圈,堪堪落地,否則這一翻震蕩下來,就算不摔成腦震蕩,也得斷了十多根肋骨方休。
“該死的,雁夙禹,這震天弓乃聚魂成靈之物,待你的虛無之氣盡數灌注其中,人也就沒了,雁夙禹,聽到沒有,快快丟了這張破弓!”羽千夜幾乎是嘶喊出聲,全身灌注虛無之氣,欲要再攻,恍然發現一手正被一股力量拉扯。她驀然回頭,剛好看到那雙淩冽的碧眼:“雁夙零,雁夙禹他——”
“震天弓,本乃神器,絕非我等凡人可以染指,如今雁夙禹把虛無之氣灌注其中,就得做好與震天弓抗衡的準備,是福是禍,隻能看他的造化了。”就在方才一眨眼的功夫,雁夙零打殺掉黑炎盟的殺手們,快步奔了過來,道。
“難道真沒有其他辦法?”
“與震天弓抗衡,還有一個方法——召喚出雁雲獸神。”
“召喚獸神……我絕不會再做……”許是隱約聽到雁夙零與羽千夜的談話,被震天弓的力量所控製的雁夙禹咬緊牙關,吐出了幾個不成音的字:“狗屁的聚魂成靈,這種事情我能應付……絕對可以應付……”
“沒有獸神庇佑,你應付個屁,雁夙禹,不想死得太難看,就聽你小皇叔的話,快快召喚雁雲獸神!”話說雁夙禹最近一次召喚雁雲獸神就在不久之前,召喚出獸神之後的他簡直是功法大增、性情大變,也深深讓人好奇。羽千夜思及此,急忙勸說道。
“羽千夜,你想讓雁夙禹召喚獸神,可比登天還難,回收震天弓一事,還得他自己想辦法。唯今之計,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它”雁夙零一手指向焰獸,說道。
“其實仔細想來,焰獸本乃魔族之物,或許隻需有魔族之人將其降服即可,何須如此勞神費力,還吃力不討好。”起初因為周邊環境複雜,還需要與馮管事等人周旋,如今躲在暗處之人皆浮出水麵,羽千夜也就雲淡風輕地說道,所幸雁夙禹正被震天弓所困,無從聽到她的回答,否則不跳出來怒罵,才怪!
“羽千夜,你倒也是心靈聰慧,竟然還能想到魔族去。”雁夙零雖說對羽千夜深藏愛意,在聽到此番言論之後,也忍不住嗤笑幾聲:“隻可惜在魔族可以稱得上一、二的高手——拓跋可不在此地,至於其他魔族之人,就算被逮來捕殺焰獸,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至於你,雖說是異界魔尊,現如今始終是人族之身,就算有神魔之血,想必也不能引誘活的焰獸吧,若是不小心把焰獸殺死,在蒼陌與霍伊崎麵前也是交不了差。”
“咦?你知道他們需要活的焰獸?”羽千夜眨了眨眼,在雁夙零眼中確認無疑之後,她繼續道:“話說回來,其實是蒼陌需要活的焰獸,六拐子可從來沒與本尊提及此事!”這蒼陌本就是魔族之人,真搞不懂幹嘛不自己捉了這焰獸練藥,何須再大家夥麵前繞個大圈,還惹出這麼多麻煩事。想到這裏,羽千夜對蒼陌更加憤憤不平。
“蒼陌與霍伊崎一同研究破解噬魂丹,蒼陌的話自然代表了霍伊崎,難道這樣說還有錯嗎?”雁夙零反駁道。
“是,是,你說得沒錯。錯的都是本尊,這樣行了吧。”羽千夜說道著,雙腳一蹬,朝著焰獸方向撲去,待見雁夙零依舊停留原地,她回頭喊道:“不是要捉活的焰獸麼,還不快來幫忙!”
雁夙零一勾嘴角,也便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