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事態嚴峻,也由不得他們過多思考,不一會兒功夫,他們隨馮管事等人殺向焰獸處,在焰獸身下除了一幹效忠於馮管事的手下,還有不少逃難不及之村民,在熊熊烈火、濃煙滾滾處,隱約還能看到小孩散落在各處牆角、街道之上哇哇大哭,在小孩身邊死去親人的屍體無數。
焰獸徒步產生巨大的震動,隨著沉重地“轟隆”聲,泥土夯成的牆麵抵抗不住強烈震動,盡數坍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羽千夜與雁夙禹急急閃身救出蜷縮牆角哭泣的小孩:
“羽千夜,如今看來,我們還是先救人要緊!”雁夙禹道。
“嗯,隻能如此了。”斟酌形勢,羽千夜附議道。
不過片刻功夫,羽千夜與雁夙禹幾乎把周邊的幸存者清散到相對安全之處,等他們二人再度折返回來,馮管事早已獨自站立在製高點上,目光灼灼地望著一幹手下雙手結印,意圖封印住焰獸的行動:
“雁夙禹,這些人為了奪取焰獸魔晶,定然使出了渾身解數,隻是這本隻針對於妖族與上古神獸的封印,也對魔族的焰獸有效?”羽千夜一挑眉頭,道。
“封印這東西,能夠讓焰獸的動作遲緩就不錯了,哪裏可能消滅掉焰獸,所以,若想對付焰獸,唯一的辦法,隻有不停得進攻,直到一擊命中其眉心,豪取魔晶方可滅之!”雁夙禹瞧著眼前的戰況,如實道。
事實也正如雁夙禹所料,他們盡管竭力意圖封住焰獸的行動,始終無法對抗焰獸體內散發的灼灼烈焰,不敢欺身上前,最後隻得步步將其引誘至人去樓空的滿堂客棧,且,又因焰獸整個身子飄閃不定,他們若想用震天弓給予焰獸致命一擊,亦是枉然,這或許就是曾經馮管事等人隻能以震天弓的威力釋放出的箭矢擊退焰獸,卻不能將其殺之的原因。
“難不成馮管事的目的是想把焰獸引誘到滿堂客棧?”雁夙禹看清形勢,道。
“引入滿堂客棧又如何,看來這一次,馮管事的人又無法把焰獸殺之歸於己用了,如此一來,我們的機會來了!”羽千夜抬手一刮鼻尖:“雁夙禹,該我們登場了!”
“從那一日棋靈界出來,我就一直重傷在榻,許久沒有伸展筋骨,今日定然要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雁夙禹學者羽千夜的樣子,抬手一刮鼻子,未想掛出一抹鼻涕,他嘿嘿一笑,把手上的鼻涕一甩:“羽千夜,走吧!”
“笨蛋!”羽千夜眼尖瞧見那一抹被甩落在地的鼻涕蟲,悶聲道:“走!”隨即雙腳灌注虛無之氣,朝著掙紮前行的焰獸撲去。
“哈哈,焰獸,我來也!”雁夙禹狂笑幾聲,與羽千夜並駕齊驅,直撲焰獸!
待離焰獸方向不過數百米之遠,雁夙禹把虛無之氣灌注雙拳,單手把羽千夜阻攔身後:
“區區焰獸,何須一女子親赴上陣,讓我先來!”
他本乃皇族之人,雙拳上呈現出皇家獨有的金黃色,金色虛無之氣瞬間幻化成尖銳鋼釘,他蹭蹭幾下閃到焰獸上空,隨一聲怒喝,隔著灼灼炙熱,欲一拳打在焰獸的身上,未想這焰獸渾身烈焰灼熱,一拳打下去還未近身,就被這侵襲而來的灼灼熱浪逼退至百米開外。
由於焰獸本來魔族異類,其焰獸魔晶對於魔族之人而言,僅僅是劣等寶貝,自然不受魔族待見,至此就算眾多焰獸被驅趕到人族,人族之人對於焰獸也是所知甚少,故而,雁夙禹用盡全力欲近身與之搏鬥,始終找不到法門,收效甚微。
“該死的,這焰獸果然沒有書中所述的那麼容易對付,難不成這弱點真在這張震天弓上?”由於焰獸散發的灼灼烈焰有毒,雁夙禹因多次被有毒熱浪灼傷,不免吐出幾口濁血,此刻他盡管很想使用震天弓,卻因對馮管事所知甚少,不願冒然使用。
卻不知就在這時,站在高處的馮管事瞧見這一幕之後,原本冷峻的雙眼中透出驚訝之色,口中更是低喃出聲:“想不到這公子竟然是皇族之人!?太好了!太好了!”
緊接著,隨他一聲大呼:“爾等盡快把焰獸引至滿堂客棧後山,絕不可以讓焰獸肆意行動!”一幹手下把虛無之氣燃得更甚,封焰獸去路,以助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