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你猜跟蹤我們的人,會是誰?”
“除了那個奇怪的馮管事,還能有誰?”
“看來這個馮管事,還真有問題。”話一落音,雁夙禹就收到羽千夜丟來的白眼,他繼續道:“瞧你這樣子,並不想甩開這家夥。羽千夜,你想幹什麼?”
“這雁山真的有焰獸嗎?”羽千夜眯了眯眼,轉移了話題。她記得曾在某本書籍中看到過關於獸人的記載,至於這本書籍就在烏天狗的異度空間內。
“羽千夜,你還在惦記著焰獸。”雁夙禹一臉黑線地驚呼道:“再繼續往前,就得暴露我們的據點,難不成你真想引狼入室?”
“你說,近百人大張旗鼓地闖進雁山,能不引起懷疑嗎?”羽千夜隨口這麼一說。
“難道說,我們的人被盯上呢?”雁夙禹的腳步忽然一滯,想起臨時變卦離開的那一行人,他狐疑道。
“被盯上又如何,我們的人也不是省油燈,你的擔心純屬多餘。”整座雁山都是渺無邊際的灰白色,羽千夜有些泄氣地噴了口氣:“這焰獸還真能躲,這麼久還沒找到蹤跡?”
“這馮管事也非善人,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雁夙禹一撇嘴角,道。
“是啊,這個馮管事著實讓人困惑。”羽千夜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繼續道:“先不提他了,那一日,你從棋靈界出來之後,身體有無異樣?”
“說起那一日在棋靈界的事,就仿佛做了一場很長的夢,迷糊中就記得玄明月也出現在了棋靈界,幾番激烈爭鬥之後,我們各自召喚出獸神,然而,我的獸神始終不聽指揮,一頓咆哮亂竄……雖說最後打敗玄明月,衝出棋靈界,等我清醒之時,人已經隨著方木卓到了沂洛軍營。”
“那你身體有無不適?”
“說起這個,也很奇怪,起初是渾身發熱、高燒不斷,接著就感覺全身骨頭相互擠壓摩擦,疼痛難忍,但是忍過這段時間之後,整個身子就好似被洗髓一般,精力充肺,靈力大增。”
“這‘紫氣東來’果然是好東西,給你還真是給對了。”羽千夜笑道。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方,這麼好的東西就輕易送人。”雁夙禹嘴角一僵,好似忘記了接受方就是他。
“不喜歡,就退回來,廢話真多。”羽千夜很快瞧見雁夙禹死死護住空間袋,暗暗一笑。
二人欲要繼續爭辯,附近某處好似傳出輕微的“呼哧”聲,待他們尋聲望去,一陣狂風倏然從身前撲過:
“剛才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嗯,大概是狂風的聲音吧。”
“似乎不像風的聲音。”
羽千夜說道著,回頭走了數步,待沒有聽到那個陌生的“呼哧”聲,這才繼續說道:
“也許還真是風的聲音,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裏。”
“太好了,若沒有錯誤,翻過這個山頭,就可以和他們彙合了。”
“咦?我們是回滿堂客棧。”
“……回滿堂客棧!?”
“不回滿堂客棧,難不成真把那家夥帶回大本營去?本尊可沒這麼愚蠢!”
“說得也是。”
二人言畢,各自提氣,腳尖輕點,一連數十個閃動,轉身朝著村子奔去。卻不知,跟蹤其後的夥計,早已不明就裏地慘死在幾番狂風掃過的沙礫中。
他們的速度之快,沒有花費多少工夫就回到了滿堂客棧。正當他們來到客棧門口,就看見幾人連滾帶爬的從羽千夜身側擦身而過,逃之夭夭。這幾人被揍得滿臉紅腫,若非那身雁雲國服飾,根本看不出姓甚名誰。
緊接著又是數聲吆喝,有幾個冥凰國服飾之人被推搡出來,膽戰心驚的抱頭逃竄,在這幾人身後出現的是兩個提刀大漢:
“奶奶的,一群雁雲國的龜孫子,敢和我家主子叫板,滾!”兩提刀大漢正趾高氣昂地咋呼道。
雁夙禹一聽,怒了,道:“竟然如此毀損我雁雲國,真是該死!”對著麵前的兩提刀大漢,殺戮之心倏起。
“等等,稍安勿躁,看看情況再說。”羽千夜拉扯住雁夙禹,見這兩提刀大漢咕嚕著轉身進了滿堂客棧,他們二人也踏步走了進來,接著與一小二說道幾句,大致就是吃飯打尖之內。
由於原來的位置早被一群陌生人占據,他們隻能尋來一偏僻角落坐下,客棧小二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送來一頓粗茶淡飯。
“羽千夜,剛才為何攔住我?”雁夙禹拿起筷子,扒了幾口飯,低怒道。
“你是人,何必跟亂吠的狗過不去。”羽千夜並不著急吃飯,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茶水滾燙,隻能慢慢飲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