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在數日前聽人提及某個秘密實驗,粗略知道這個秘密實驗的目的,隻為製造某種魂丹。這種魂丹一旦被煉製出來給人服用,短時間內可將魂階成無數倍的提高,其力量足以與魔兵抗衡;若是無魂之人服用,起初渾身痛癢難耐,皮膚潰爛,接著體內散發出某種惡臭,加速死亡,最終因無人膽敢接近,變成無法根除的瘟疫。”
“此事乃冥凰國高度機密,你又從何處得知?”沈月目露凶光,仿佛羽千夜若有絲毫異動,都將滅在他的手中:“我差點忘了,你穿著雁雲國的軍服,你是雁雲國軍營之人,看來百裏覺千方百計將我們潛送進雁雲國邊境,伺機引發瘟疫,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看穿了,隻是他們如何會派一個女流之輩前來阻止我們?”
“此事根本就無須我雁雲國前來阻止,因為以你們如此遲緩的行動力,根本就支撐不到葵城。”羽千夜眯眼一笑,如實說道:“破廟那群人看著好似被野獸撕碎,其實都是被你以獨特的殺人手法殺死。”
“原本以為雁雲國招收女兵荒謬不堪,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你真的很聰明。”沈月沉聲道:“是的,那些人在前往葵城途中身體發生變異,就連魂丹師煉製的魂丹都無法抑製情況惡化,為了完成任務,我不得不殺了他們,哪怕最後隻剩下我沈月一人,也要盡快到達葵城完成任務。”
“你為了洗刷冤情,不惜犧牲這些無辜的生命,陪著你以死明誌,沈月,你不覺得可惜麼?”羽千夜想到那個孩童驚恐的眼神,以及那群身中奇毒之人的惶惶不安,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惋歎。
“他們都是本該問斬的亂臣賊子,凡冥凰國子民見到,人人得而誅之,此番前來以死來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何來無辜!”沈月神色陰沉,道。
然而就在此時,旦聽幾聲轟鳴,隱約見著某處樹林上空紅光籠罩,羽千夜想起離開之時,有幾人在黑暗處蠢蠢欲動,她禁不住惱怒萬分,道:“沈月,你果然還是對他們下了殺手!”
沈月露出森白牙齒,陰測測的勾嘴一笑:“原本還奢望他們能夠爭氣一點,等到了葵城再去死,既然壓製毒素的魂丹毫無用處,導致任務失敗,此番拿你這個雁雲國女兵的血來祭奠他們,已然不錯了!”
他說道著,渾身燃氣強烈的虛無之氣,陰風測測,虛無之氣搖曳不定,隱隱泛著幾絲晦暗不明的死氣:
“雁雲國女兵,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冤有頭債有主,至少你到了閻王殿,不會為了報仇找錯了人!”
“本尊向來命大,這閻王爺可不敢收,你還是好好盤算一下自己的性命吧,若你還想保住這條小命,最好不要再妄動虛無之氣,否則你將不再是死這麼簡單!”羽千夜瞧著虛無之氣中隱約出現的死氣,說道:“不信,你就仔細瞧瞧這虛無之氣有何異樣。”
“我此次受命前來雁雲國葵城,本就沒想過活著回到冥凰國,這幾絲死氣又算得了什麼。”沈月說道著,雙手幻成手刀,直撲羽千夜,欲將她一招致命。沈月出手極為狠辣,絲毫不因男女之別,手下留情。然,本為升華期初期的沈月,如何會是羽千夜的對手,自然被她簡單幾個晃身,輕鬆躲過。
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沈月怒火中燒,將虛無之氣燃得更甚,原本晦暗不明的死氣因此變得更加沉重,在啃食著他的虛無之氣同時,也在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此刻,他早已不在乎生死,毫無章法的侵襲上羽千夜,在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字眼:殺!
“沈月,你若執意繼續使用虛無之氣,這幾絲死氣雖說短時間將你的能力無限擴大,同時也成為你命喪黃泉的催命符。”若非親眼所見,她沒想到這種被實驗過的魂丹,給魂階頗高之人食用,會有如此之高的力量,若是這種力量使用到這一次沂洛邊關的戰場上,必將是一股堅不可摧的實力!
“沈月,就算你不顧及你自己的性命,也該顧忌你族人的性命吧!”羽千夜繼續說道:“本尊所指的族人,並非這群有罪之人,而是你的沈家人,以及那個叫‘哞哞’的孩子——你沈月的骨血!”
“哞哞……”沈月倏然一愣,而後目露凶光,道:“哞哞的身世一向掩飾得很好,你如何得知?”
“因為在臨走之前,哞哞已經告訴本尊:他的身世,以及在他三歲那年,你如何將他割喉,以掩蓋血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