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月和肖明塹不是玄天國使者嗎?為何會被我朝天皇、天後鉗製在赤雁軍營?”
武朔低喃出聲,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今潛伏敵營,無法將此消息傳遞出去,如若此事為真,這次的對抗賽絕非演習這麼簡單,被關的三個同伴首當其衝是最危險的!
想到這裏,他一個轉身,將某玄天國士兵撲倒在地,低聲唬道:
“說!雁雲國的三個俘虜被關在哪裏!?”
這士兵一看是敵人偷襲,心想:既然是演戲,又不是真死,欲要耍賴大喊。
他一手捂住這士兵的嘴,一手將明晃晃的匕首對準了頸動脈:“這可不是演習,不想死就趕快說!”匕首割傷這士兵的皮膚,幾絲鮮血流了出來。
這士兵大嚇,急忙搖頭,待有幾絲空氣灌入,大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三人關押的地方十分嚴密,隻有將軍和指揮使知道!”
接著就聽到“砰!”地一聲,武朔將這士兵打暈綁好,拖進茂密叢林的糞坑內,接著吐了幾口唾沫,轉身離開:
“難怪那三人如此機靈,都出不來,果然被他們關在更加危險的地方!但是,他們又會被關在什麼地方?”
武朔佇立在玄天國軍營背光之處,此時紅月更甚,不僅照亮了他的身影,也照亮了整個被黑夜籠罩的群山峻嶺,懸崖峭壁。
正當他欲要去別處尋找三人蹤跡,忽然聽到某處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他的眼角寒芒劃過,手持匕首閃身躲在暗處。雖然他不屑暗器傷人,但是他不得不相信羽千夜一句話:身在戰場就是一場生死局,唯有活著你方贏!
這些日子的修煉,雖然托羽千夜的福,魂階功法精進不少,但是,在一起同吃同住,很多想法也潛意識地被她顛覆,卻也不否認她所言非虛!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
這時候,暗處樹林叢灌中窸窸窣窣的聲音更近了,接著是一抹黑影悄然過來,武朔手持匕首,狠狠刺去——
緊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更甚。黑影慌忙閃躲,小聲疾呼:“住手,是我,劉禿子!”
武朔快速收了匕首,定睛一瞧:“劉禿子,怎麼是你?你不是在戰場上被殺了嗎?”
“誰說老子被殺了,看老子身上掛著的狼煙,完好著呢!”劉禿子白了武朔一眼,嘴角一撇,從懷中掏出狼煙。話說屠夫出生的劉禿子一直看將門子弟出生的武朔不來,總覺得將門子弟做事總是頂著道義大論來行苟且之事,也是他最不屑的。
“劉禿子,這是怎麼回事?”武朔一瞧狼煙,發現狼煙上標記著“劉禿子”的名字,他疑惑了。
“不要疑惑了,我幾次戰場敗陣,都是羽千夜那娘們要求老子做的,不然以老子的功法,怎麼可能贏不了那個吳剛、林平!”劉禿子抱怨著低聲說道:“好了,你也別困惑了,老子告訴你就是!”
於是,兩人幹脆找來一偏僻樹叢坐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道起來。
原來,就在方木卓帶著第一批將士登陸鮫島之前,羽千夜給某些人一個錦囊,甚至還說若是在鮫島打開錦囊,並按照約定去做,事成之後,極品魔獸墨晶一百個。
劉禿子本是窮人出生,突然的滔天富貴在眼前卻,他肯定得抓住才是!更何況羽千夜還提前給了幾十個魔獸墨晶,他更加樂意答應下來。然後在炊事營的挑撥下與鍾離唱反調,意氣用事地叫陣殺敵,製造頻頻潰敗的慘狀,其結果就是讓他在雙方對陣的戰亂中金蟬脫殼。
“羽千夜有沒有說,你金蟬脫殼來玄天國軍營的目的?”武朔問道。
“那娘們就說讓老子從戰亂中消失,也沒有說去哪裏,但是,鮫島也就這麼定點大,老子不可能想消失就消失的吧,這不,隻能來到這危險之地!”劉禿子扯了扯這身軍服——這是一身玄天國普通士兵的軍服。
“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原來如此!”武朔瞟了一眼,說道。
劉禿子又問:“你怎麼會來到敵營?莫不成你也收到那娘們的好處?說說,什麼好處!?”
“別老是那娘們、那娘們的,人家有名字,叫羽千夜!”武朔冷冷說道。
“矯情!老子果然看不慣你們這群將門之後,心裏小九九多了去,嘴巴上還要弄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劉禿子從樹灌旁找來幾根藥草,含在嘴裏一口一口的嚼著。
“看不慣就甭看!我還有事情要做,得先走了!”武朔說道著,給劉禿子一包東西,道:“你在敵營得小心點,這次兩國對抗賽不會那麼簡單了!”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別扭,武朔,你得說清楚。”劉禿子拿起這包東西一聞,原來是烤地瓜!他眉頭一挑,問道。
隨即,武朔將來到玄天國軍營之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這麼說,這場兩國對抗賽很有可能會成為真正的戰場!?看來老子得趕快回軍營去,老子那些屬下可是要建功立業的,不能這樣白白死掉了!”劉禿子狼吞虎咽地啃完地瓜,立刻站起身子欲要離開,但是就在踏腳的那一步,他又停了下來:“武朔,老子明白那娘們為什麼讓老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