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要應對的並非隻有挨餓和有預謀的疫情,還有整個機關密室,就不知道這個機關密室的背後隱藏了什麼東西?”葉琨抬頭望向羽千夜,發現瑩白的光芒打在她的臉上,剛好映照出那道高高勾起的唇弧。這種表情就如同當初他不惜淪為海賊執意出海,探尋這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未解之謎。或許沒有那件事情的發生,想必現在他依舊還在馳騁大海、與同伴們吃喝玩樂吧。想到這裏,他神色一黯。
“全封閉密室,人為疫情,以及一群完全看不順眼的聰明人、勢力派,這幕後黑手想利用這些人在密室中找尋東西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搞這些把戲?”肖勇的突然出現打斷了葉琨的想法:“葉當家的,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梁當家的蹤跡,那個老頭可是說了,隻要我們進入這間密室就能找到梁家當的,看來也是在誆我們呢。”
“肖當家的此話差矣,那老頭明知道我們是在羊入虎口,隻能進不能出,他不會多此一舉用梁當家的性命來引誘我們。”手稿上所有信息一字不漏的記在腦海,羽千夜將手稿丟進空間錦囊,朝著肖勇說道。
“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在當時隻要我們不顧及梁當家的死活,憑借我與葉當家兩人之力完全可以離開。”肖勇越想越氣,嗤之以鼻。
“在當時我們就算逃出柳家莊,情況比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羽千夜瞧出肖勇的滿暴怒,繼續道:“因為從我們喝下那杯清酒進入內宅錦繡園,並聞過沙漠玫瑰那一刻開始,劇毒就已經在我們的體內,何善的意外身亡,紀晴嵐的介入讓他們加快了速度將我們關進這間密室。”
“女人,你少危言聳聽,就算是精心安排的局也不可能這麼完美,畢竟能夠拿到賀帖前來道賀之人除了高官達貴,大多都是各界的聰明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過這麼多人的眼睛。”肖勇的言辭顯得暴怒,他完全不相信合作多年的柳家莊竟然會如此不留餘地地將人置於死地。
兩人的爭執不一會兒便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還有一些人怒氣衝衝地跑來質問:此話當真!?轉念想起不久之前發生的人為疫情,怒罵柳家莊之人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
此種現狀瞬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肖勇怒視著羽千夜,嘲諷道:“女人果然都是禍水,羽千夜,看你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不好收拾就不要收拾了,不過如果你還想繼續煽動他們,我們都別想弄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羽千夜眼神淩厲,喝退了還要繼續叫囂的肖勇,隨即坐在這塊並不幹淨的木板上。在六拐子確定出這份手稿主人的身份之前,她依舊在執意這份手稿的真實性,也在盤算著幕後之人會用何種方法來監視這間密室,而她帶著自己的人又該如何逃離監視者的眼線。
此刻身處黑暗中,眾人因為爭吵再度扭打一團,六拐子、楊白、宋豹專心研究手稿主人的真實身份,葉琨則走向七階魔獸、無聊地玩著獸口拔須的遊戲。
越是在黑暗之中,她的神誌變得異常清醒警惕,也想起曾經古跡大陸發生的一切,在這其中也包括了與鏡宮零發生的零碎的事情,就比如他們曾經闖過的機關密室——
記得那年春天,神、魔兩族打得如火如荼,妖族與巫族也是蓄勢待發,唯有道家處於中立,她與鏡宮零盡管年幼,還是靈皇天尊破格收入門下,同吃同睡,修煉嬉戲。
直到有一日,她與鏡宮零在後山修煉,心下好奇闖入後山禁地。後山禁地內有一處隱秘坑洞。坑洞內寬闊無比,機關重重,每個機關都有獎勵,他們玩得不亦樂乎,以至於連續闖關,獲得獎勵也越加珍貴。
就在最後一關來到一間古怪離奇的房間,他們第一時間被某種東西深深吸引,雖然她記不起看見了什麼,但是她清楚記得就在他們想要觸摸那個東西,被突然到來的靈皇天尊急忙喝止。
想到這裏,她捏了捏眉心,露出幾聲苦笑。就在這時,楊白驚喜地跑到麵前,口中嘟囔著說道:“小夜,我們已經找到手稿主人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