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不過我有辦法證明。”楊白起身往人群中那名女子身側走去。不一會兒,就見她拉扯這一身材肥碩、麵帶桃花般羞澀的女子來到梁鵬的麵前:“梁鵬,你的初戀情人來了哦!”
“她!?我初戀!?我的初戀怎麼可能是這個肥婆!?”梁鵬一見肥碩女子,一驚一乍起來。
“怎麼呢?她不是你的初戀情人?就算不是她,也總不可能是那個女人——何善新娶的小妾吧!?”
這時,原本這個並不大的小亭內忽然一聲尖叫:“老爺,你怎麼呢?老爺!?”
倒下之人是何善,尖叫之人是何善新娶的小妾,名為玉蘭。
玉蘭一聲尖叫吸引了圍觀的賓客,賓客中有一人自稱略懂醫術,蹲下身子摸起何善的脈搏,還有幾人安慰著玉蘭,借機揩油著那雙蔥蔥玉手,神情猥瑣的盯著因顫抖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發生什麼事情呢?”當一群穿著同色服飾的柳家莊護衛開出一條道來,玄天國玄天府府尹大人紀晴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也就在大約一刻鍾之前他還曾與何善聊天,如今何善忽然倒在地上,讓人困惑。
“紀大人,我家老爺就在剛才突然倒在地上,好似昏迷不醒,還請紀大人幫忙將我家老爺送回客房,請最好的大夫前來看診。”玉蘭急切地眼神望向紀晴嵐,柔弱地語氣說道。
“何七夫人,以在下來看,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找大夫,而是離城的衙門仵作。”那名自稱略懂醫術的賓客摸完何善的脈搏,擲地有聲地做出判斷。
“你少危言聳聽,我家老爺向來飲食正常,身體康泰,現在不過是突然暈倒,怎麼會需要衙門仵作?”玉蘭不信,怒道。
由於柳家莊內宅隻能賓客進入,紀晴嵐帶來的護衛早被招呼在外宅等候,他隻有示意柳家莊的護衛查看情況。不一會兒,柳家莊的守衛麵色憂鬱地回報:“紀大人,何善大人的確已經死亡。”
紀晴嵐將信將疑,探身打量著倒在地上的何善,隻覺何善麵色平和,嘴角微勾,毫無痛苦可言,而且何善的衣衫平整,在剛才談笑風生中並未與人發生任何肢體接觸,為何會突然倒下就沒了氣息?莫非真是突然暴斃身亡?
紀晴嵐很輕易地注意到這名為何善診斷的賓客,問道:“這位後生,你是何人?在何大人暈倒之時,是你為他看診?”
“是的,紀大人,在下名為羅山,乃離城商賈羅家長子,雖然常年隨同父親經商遊曆,隻因喜好醫術,得以學得一些皮毛功夫。”羅山抱拳道。
紀晴嵐一聽,站立起身子,大聲道:“原來如此,也罷,現在你們都聽好了,何善大人乃本國丞相,功勳顯赫,位高權重,此番在柳家莊身亡狀況不明,還需仵作驗屍方能察明真相,所以在這個小亭內所有人都將有重大嫌疑,沒有洗清嫌疑就離開者,按玄天國律法重罰。”
“小的這就前去稟告我們莊主,讓莊主前來商議此事。”為首的柳家莊護衛頭子頷首道:
“你還得轉告柳莊主,何善大人在柳家莊離奇身亡,還需你們柳莊主謹慎待之。”
“是,小的明白。”柳家莊護衛頭子安排亭內的護衛看好案發現場的同時,將亭內賓客與亭外賓客隔離開,在仵作沒有到達之前不允許任何人妄動,至於仆人、奴婢則極力安撫亭內賓客的情緒,特別是玉蘭的情緒。
紀晴嵐見著柳家莊的護衛頭子快速離開,再道:“你們誰帶了白色的麻布,衣衫也行,快給和善大人蓋上,此時炎炎烈日隻能加速破壞屍體完整,導致仵作判斷失誤。”
“紀大人,本尊這裏有幾件白衫,讓本尊來給死者蓋上吧。”羽千夜從空間錦囊中套出幾件嶄新的白衫來到紀晴嵐麵前。這幾件白衫還是肖勇在那服裝店為她們買的,沒想到這時候竟也派上用場。
得到紀晴嵐的示意,羽千夜將所有賓客那張五彩斑斕的臉掃射一番,神情自若地越過哭泣中的玉蘭,來到何善的屍體麵前,她默默地攤開白衫一層一層地給何善蓋上,那雙透著智慧的黑色眼眸也毫不停留地在其身上打轉。
當白衫快要蓋在何善的臉上,忽然聽到遠處一陣哭爹喊娘的尖銳聲音,接著是一穿著粉藍色服飾的女子不顧四周護衛的阻攔闖了進來。原來是何善的嫡女何傾瑩來了。就在不久之前,何傾瑩聽那護衛頭子說道她的父親何善突然暴斃,有如發狂一般的狂奔過來。
“走開,不準你們給我父親蓋白布!”何傾瑩一把推開羽千夜,一股腦兒地撲倒在何善的懷裏。
羽千夜因身帶禁製就連小小的推搡都無法抵擋,可見此時的她柔弱到何種程度。不過她也習以為常地站立起身子,在與隨後到來的柳建程四目相對之後,默默退離案發之地,回到一道前來的朋友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