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使得整個人昏昏沉沉,欲要陷入極度昏迷之中,但是她還是感覺自己抽動一下嘴角,最後一個反應就是:她看清楚了這個男人就是雁夙零!
接著,強迫睜開的眼睛甚是放心地重重磕上……
就在她完全昏睡的刹那還在想:這次的內傷簡直就是自找的,若是仔細觀察一下,肯定知道突破冥想期,而且還是在最短的時間突破。換一句話說,若是在綠洲修煉突破之時稍一個不慎走火入魔之類的,相信也就在冥想中魂歸了。
總而言之,她現在不僅沒死,反而還活了下來實屬萬幸,就算是自己不知身有禁製還妄動虛無,也是活該她該受此一劫。
但是……
“該死的,這是什麼地方!?”
她很迅速地從白色的床榻上翻身站起,回想最後清醒的時候是與雁夙零吵架、被逼擁吻,也不否認雁夙零的吻技的確不錯,直到最後強迫離開之後也有些意猶未盡。
然而,當她再度醒來,發現整個身子沒有深受內傷之後的劇烈疼痛感,更不用說自己身處之地竟然不是滿堂客棧,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完全未知的全白房間——
白色的床榻,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家具、就連細微的家居擺設都是清一色的白色,隻除了正中央的白色圓桌上放著的那一束嬌豔欲滴的彼岸花,猩紅如血。
“彼岸花,黃泉路上的死亡之花,在這樣詭譎的房間中看到古跡大陸魔族最熟悉的彼岸花,真是奇怪。”她走到圓桌旁盯著彼岸花瞧了瞧,僅僅低喃幾句,完全沒有動手去觸摸的意思。
下一步她的想法就是盡快離開這個房間,於是她先嚐試著燃起虛無之氣,發現魂內一點虛無之氣都沒有,原本作為耳飾的蒼穹耳墜,裝滿了無數稀奇寶貝的空間錦囊,也都沒了蹤影。
她無奈地顧望四周,一番探索之後發現這個全白房間就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密室,別說某個窗口,就連通風口都沒有。
“怪事,一沒窗戶,二沒通風口,空氣從哪裏來?我又怎麼被弄進來的?”她不止一次的自言自語,不停地在這個全封閉的房間中尋找出口。
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擺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止一次摸遍了每一麵牆壁,還是沒有找到出口的機關,就連牆壁上可能留下的溝槽都沒有。
“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真得懷疑這個地方會不會是赤魂大陸了,又或許……”她急忙搖頭否定,她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如此之好,好不容易利用古跡大陸三方王者之力,借由禦魔經將魔魂塔與她的魔兵魔將們穿越到遺失的大陸——赤魂大陸,如果隻是妄動虛無引起內傷就能讓她穿越到另一個未知的空間,著實太有意思了!
她急忙否定自己的胡思亂想,低聲失笑道:“本尊應該還在赤魂大陸,或許有人乘著自己昏迷,背著雁夙零將自己拐來這裏,然後利用這個房間詭譎的擺設來迷惑本尊,則,如此小兒科的詭計,本尊如何能夠上當。”
如此想著,她也不再尋找所謂的出口,直接將整個身子扔進了雪白的床榻之上,整張臉埋進柔軟的枕頭中,使勁吸了一口枕頭的味道,發現枕頭內不僅沒有絲毫黴味,反而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有如一股龍園勝雪的味道。她與雁夙零那一夜共飲的茶便是龍園勝雪。
“雁夙零啊……好像當時想換上這身緋紅色華服就是為了炫耀吧,沒想到會適得其反,中途遇上了肖銘塹,使得兩人小吵一架,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她忽然間略顯惆悵地將頭從枕頭中抬起,偏頭望向白色圓桌上的彼岸花,忽然間發現這身錦衣華服上的緋紅色與彼岸花的色彩極為相似,她不由得失笑出聲:“要瘋了,都無法將自己的事情擺平,怎麼老想著那個混蛋啊?”
想到這裏,她無精打采地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直到整個床榻被揉虐得皺皺巴巴的同時,隱約露出一角木板,她眼尖的瞧見木板處一個特別細微的圖案——這個圖案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黑色火焰!? ”正當她禁不住低呼出聲,整個床榻突然凹陷下去,她“啊——”地一聲尖叫,墜入漆黑的黑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