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夙零道:“既然知道了,就都退下吧。”
白墨音頷首:“是,賢王。”隨即命令士兵撤離包圍圈,再度按部就班的進行巡邏。她則與隨後來到的盧昂一同往議事廳走去,臨走前還疑惑地望了眼倒在地上竭力爬起來的羽千夜。
雁夙零轉身蹲下欲要扶起羽千夜,卻被羽千夜一手彈開,道:“雁夙零,這就是你帶出的兵嗎?該死的,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
雁夙零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道:“羽千夜,你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嗎?”
“將軍府嫡女?青峭鄉預備女兵?還是你們口中的神魔之子?本尊為什麼要對這些低級的士兵道出自己的名字。”羽千夜冷哼一聲,道。
“不知進退的女人,遲早要吃虧。”雁夙零不再多言,不顧羽千夜的推阻,直接將她抱起:“聽好,羽千夜,你手上的傷口為極品魔器所傷,星劍的劍身灌注猛烈毒素,稍有不慎便有生命危險,如果不想死得快,就少做無妄的事情。”
羽千夜不再吭聲。
雁夙零見墨殤從遠處走來,再道:“墨殤,把軍醫帶去本王寢殿。”
“是,賢王,墨殤這就去辦。”墨殤未看羽千夜一眼,先行一步 。
此刻大雨完全停歇,紅月從天之一角的黑幕脫穎而出,參雜著寥寥可數的星星照耀在赤雁軍營的上空。微涼的風夾雜著飄散而來的濃霧,使得清晨的寒氣越加深重。
雁夙零抱著羽千夜徑直走出寬闊的廣場,沿著小徑來到一處較為偏僻寂靜的宮殿,宮殿四處除了盡職把手的士兵外,隻有幾個打掃地麵的奴仆。奴仆們見到雁夙零的出現相繼跪下,除此之外,是一片讓人無法喘息的死寂。
霧氣甚濃,隱約可見宮殿上方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赤雁宮。
雁夙零抱著羽千夜一腳踏進赤雁宮,隻見空曠的赤雁殿正中的金色牆壁上雕刻著雁雲皇朝的國徽:一對展翅的赤朱色雁翅。在旁設有一把圈著扶手的紫檀木椅,檀木座椅的扶手簡單得沒有任經任何雕琢。
雁夙零瞟了一眼四周,發覺走錯地方,越過擺放中央的青煙寥寥的銅鼎,抱著羽千夜頭也不回地出了赤雁宮,往左側的朱紅色宮門行進,不過半刻便到了雁昕殿(名字再行修改)。
羽千夜見著雁夙零離開時,緊蹙眉頭的神情,暗笑:原來他也會有迷路狼狽的時候。不過被他緊緊抱著,有那麼一刻,真想就這樣昏昏欲睡。前提:如果他不是雁夙零,該有多好。
雁夙零感覺到羽千夜身上的略微顫抖,以為她冷,雙手不自覺的摟得更緊。
他們一進入雁昕殿,從長廊上走過,泉水穿過長廊下的水渠的布局十分雅致,以八卦形狀彙聚到庭院中心的圓形水池中。圓形水池以水木合抱的方式,一半池水一半則種滿了海棠花,池水清澈無比,倒映著一旁的海棠花樹,別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