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低估她了!”一回頭,淵轉著手上的白玉鐲子,眼神霸邪,蠱惑人心,淵走到心魄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瑟瑟發抖的他,無情無色的笑著褪去自己潔白的聖袍,將他壓在身下,在那布滿幽姬兒血肉的地上瘋狂的扒這心魄的紅衣,眼底的熾火照亮了整個陰寒洞中。
他明明可以反抗的,但卻沒有,隻是笑著任他肆意的擺弄。
那雙赤紅的瞳,寂寥的睜著,我以為心魄會哭,但是我錯了,在淵的身下,他痛苦的大笑著,聲音稚嫩又甜新,回蕩在整個洞裏,淵從他胸口抬起頭來,淩然傲氣的瞳,癡迷而狂野,淵吻著他的唇,輾轉流戀,交纏的唇,緩緩流出血來,不知道是誰的,順著心魄的臉頰,滴在地上,一顆,一顆的滾落在我腳下,我憤怒的聚滿聖術,剛剛準備攻擊淵,畫麵便抽曲了,快的讓我都快透不過氣來。
這次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裏。
心魄衣衫不整的坐在淵的腿上,舉著酒杯,猛的灌下,紅潤的薄唇,嬌笑著湊近淵,將酒哺喂到淵的嘴裏,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有半點鋪張浪費,淵摟著心魄那纖細的腰,笑的放肆,突然瞳孔瞪大,淵一掌將還在他身上來不及躲開的心魄打倒在地,白皙的胸膛上,那把帶著小花的劍沒入他的腹部,那把劍是幽姬兒的,我見過她的幻術,那種帶白色邊緣的紫色花瓣隻要她會有。
心魄倒在地上,看著淵那不停向外流血的傷口說:“那是幽姬兒的!”
我果然猜得沒錯。
然後心魄就笑了,他說:“有詛咒的!”
淵本來平靜的臉突然猙獰了起來,捂著傷口,他一隻手便將心魄提了起來,抓著他的衣襟,用力的向後推去,靠牆的那一瞬間,骨骼碎裂,心魄的唇流出血來,他笑著,牙齒通紅詭異,“幽姬兒的,你難道忘了嗎?她可是巫女!”瞳中的恨意冰冷醇厚。
天空不停的飄下潔白的雪,淵轟然倒地,屍身被胸口的劍吸食的幹幹淨淨,心魄微笑著靠著牆頹廢的滑落,最後跌坐在地上,流淚。
我第一次見他哭。
哭的那麼淒美,哭的那麼失魂落魄,
我記得幽姬兒死的那天,他好像忘記了哭,我呆呆的蹲坐在心魄麵前,仔細的看其實比不難發現心魄並不像淵,一點也不像,他身上柔氣盛陰,淵卻是霸氣凜然。
心魄可能並不是淵的孩子。
我輕輕的拾起地上的劍,轉身回到了聖王殿,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聽父王無意中提起過,心魄成魔,肉身被毀,魂魄被封印在了守護邊城界的龠神身上。
那便是上古,如墨般清雅的竹風少年。
心魄修煉魔功,已大成,若不加以控製,將來進入魔道,必定為禍人間!曆代聖王須傾盡一切力量遏製,突發,佑我禁界天下安危!
這是祖訓,也是身為聖王得天職。
“幽姬兒,不會希望看見,今天的你。”
赤瞳愣住,殺意騰生,明明暴跳如雷,卻拚命的壓抑的自己,笑容詭寂。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鼻尖相觸。黑色的長發落在我臉上,他說:“女人,不簡單啊!誰告訴你的?”
他低頭輕輕的吻突然落下,還未深入,那晚的山洞裏的畫麵不停的在我腦海閃過。
推開他,我拚命的蹲在地上嘔吐。
吐的頭暈目眩,手腳冰冷。
心魄緊繃著身體,筆直的站在一旁,殺氣在我頭上籠罩,剛剛布下結界,便聽見他說冰冷的聲音:“為什麼?”
看著他那受傷的瞳,我微笑著說:“髒!”
一個字,我說的斬釘截鐵,幹淨清脆!
心魄渾身顫抖如同當年幽姬兒死的時候一樣,修長的血袍裏是他那不容覬覦的往事,單薄的身軀脆弱蒼白。低著頭,墨發遮住了他的臉。
他說:“知道嗎?”猛的抬起頭來,赤紅的瞳無比興奮。
我問他:“知道什麼?”
“死了?”他說:“知道的人都死了!我殺的!”
四目相對,我依稀可以看見那雙赤紅的瞳裏,有人不斷的倒地,鮮血跟屍體布滿了他那雙妖嬈的眼。紅的似乎像要迫不及待的滴出血來。如此瘋狂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