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流丹最後也沒辦法了,她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人弄死了,隻好又派人給聞人盡奚解毒,將她繼續囚在這水牢裏,活著受罪。
安陽青鑰想趁著閔國內亂趕回大炎,她都已經潛入聞人錦鈺府上偷到了抵禦瘴氣的丹藥。
喬裝出城之際,城門上兩張告示卻終止了她的腳步。
那畫麵上的人雖然畫得隻有五分像,卻足夠她認出來,那居然是孟易白和樂紫晨!
告示上寫著:要犯,三日後處斬。
盡管知道這有可能是個陷阱,她還是折了回去。
不是放不下孟易白,而是孟易白個樂紫晨若都被殺了,那麼韶國就毀了。
無論如何韶國也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她絕不允許它被人毀於一旦。
聞人流丹像是算到她會回去一般,大開府門,將她迎了進去。
一呆就是四天,她卻連孟易白的影子都沒見到。
她有點坐不住。
正準備去找聞人流丹之時,聞人錦鈺卻先找上了門。
“要去哪兒,就這麼著急嗎,為了孟易白?”聞人錦鈺一步一步將她逼回了原位。
她幹脆重新坐下:“你們真的抓了他?”
聞人錦鈺不答,反而更加逼近她:“真這麼在乎他?”
“你不就是在韶國見了他一次嗎,怎麼就讓你這麼上心呢?”他狐疑地盯住她。
安陽青鑰坦然:“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嗬,你的事!”聞人錦鈺把手撫上她眉眼,神色冷得有些嚴峻,“你現在是把我當成了什麼,洪水猛獸嗎,這樣避之唯恐不及?”
“你騙了我。”安陽青鑰淡然地望過去。並沒有怨懟,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聞人錦鈺聽到這話,心裏卻涼了半截。
他的眼瞬時變得黯淡:“我騙你,難道你不曾騙我嗎?”
安陽青鑰嗤嗤地笑:“所以我們扯平了,這也正表明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成為朋友。我們之間不需要互相了解那麼多,隻要各為其主就夠了。”
聞人錦鈺愣了一下,才算完全懂得她的意思。
深深的無力感堵塞了他的心。
“好一個各為其主!”他笑出沉沉的無奈,麵上的笑顏一閃而逝,變成冰冷。
“你不是想見他嗎,跟我來吧。”他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安陽青鑰跟著去到了一間幽暗的密閉房間。
孟易白和樂紫晨安靜地躺在床上,雖然昏迷著,卻沒有受什麼傷。
聞人流丹坐在屋子正中,擺了一壺茶等她。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從在韶國你的表現我就看得出來你對韶國不一樣,而這個男人對你更是不一樣。”她飲了一杯茶,眼光斜斜地瞟向床上的孟易白。
她很愉快,因為她的估測沒有錯,她算準了!
“你想如何?”安陽青鑰在她對麵坐下。
“做個交易怎麼樣?”聞人流丹笑道。
“什麼交易?”
“你幫我做一件事,這兩個人我就給你。”
安陽青鑰搖頭:“這不劃算。”
聞人流丹吃癟,卻還是強忍不悅:“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那我可以選擇不做。”安陽青鑰雲淡風輕。
聞人流丹沒法子,隻好退一步:“這兩個人給你,我放你們走,而且恒奚我也交給你處置怎麼樣?”
安陽青鑰沉吟片刻道:“對待為自己賣命的屬下你都可以這麼無情,我怎麼能夠相信你?”
“你別得寸進尺!”聞人流丹怒而拍桌。
安陽青鑰隻是笑,絲毫不為所動。
她側頭望著聞人錦鈺,若有所思道:“這樣吧,事成之後讓這位皇子殿下親自送我們出去?”
聞人流丹抬眸望了聞人錦鈺一眼,拍掌而笑:“沒問題!”
聞人錦鈺想要拒絕,話還沒出口就被聞人流丹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那現在該說說要我做什麼了吧。”安陽青鑰假裝沒有看到這兩個的小動作,悠然地玩著桌上的杯子。
“簡單,替我去審一個人。”聞人流丹嘴角彎起,扯出一個微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