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青鑰帶著夫諸衝進來,就看到靳微辰向著武警走過去,仿佛視死如歸的模樣。
她忍不住咒罵一句,真是不讓人省心!
好端端放著你的大老板不做,幹嘛去幹犯法的事?
“嘿,小東西,那些就交給你了!”她拍拍夫諸的頭,夫諸蹭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比獵豹還要快的速度,仿佛一道閃電,眾人隻看到白光一亮,就發覺自己動不了了。
秦市長和公安局局長愕然地張大眼,拚命想要後退,卻發現兩條腿已經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這是撞鬼了嗎,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從未有過如此的恐懼。
安陽青鑰根本不看那邊搖搖欲墜的兩個人,徑直向靳微辰走去。
靳微辰立在原地看著她,麵上揚起輕快的笑容。
她來了!
她還是在乎他的,不舍得把他丟下。
“走吧。”她拉了他的手。
他嗯了一聲,順從地跟上去。
沒人知道,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法注意,身體裏頭那蠢蠢欲動不安的紊亂氣流。
“你,你站住!”盡管恐懼得心都要跳出來,但盡職盡責的秦市長還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終於衝破恐慌用變調的聲音喊出了那沒什麼氣勢的話。
“走出這個門,你就是窩藏罪犯的幫凶,是要接受法律製裁的!”
雖然沒什麼氣勢,但想當然一個女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膽子。
秦市長瞬間忘了他們這一夥就是被這個女孩子嚇得一動不能動的。
安陽青鑰自然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秦市長一臉的扭曲,那是被氣的!
然而下一刻,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安陽青鑰和靳微辰走到門口,又一步一步地倒退回來。
慢慢的一個人出現在燈光下,是秦術。
他手中一柄銀色的手槍,幾乎貼著靳微辰的腦門。
秦市長簡直高興得要跳起來,這個不著調的侄子終於幹了一件像樣的事了!
“讓開!”安陽青鑰向後看了一眼,秦術後頭黑暗裏還站著許多人,看起來比院子裏的還要多。
人多她倒是不怕,隻是秦術比較麻煩一點。
她想不到他會來。
“要讓開的是你!”秦術一臉的急切,“青鑰你別傻了,幫他會連累到你自己的!”
他手上握著的槍緊了緊。
“秦術,讓開,今天我必須要帶他走!”安陽青鑰很無奈,如果他再如此執著,她也隻能和他不客氣了。
“為什麼?”秦術握槍的手一抖,又逼近了靳微辰幾分,“為什麼非帶走他不可,他在你心裏就那麼重要,你就那麼在乎他?”
他明顯的氣急敗壞,靳微辰卻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明明危險就抵在頭上,他卻絲毫不擔心,還有閑情逸致小小的嘚瑟一下。
她原來是這麼的在乎他啊!
他笑著緩緩轉頭想去看身旁的人。
“不要動!”秦術吼了一聲。
他臉上的笑容卻更加詭異,依舊我行我素。
秦術幾乎要被他逼得發狂,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讓他痛苦萬分。
被激怒的他顧不得身旁的安陽青鑰,食指一壓便要扣動扳機。
安陽青鑰抬腿,往他膝蓋上一踹,趁他吃痛抬手去奪手槍,卻有另一隻手如靈蛇一般纏上秦術手臂,輕巧地就將手槍奪了過去。
不過一瞬,情勢反轉,靳微辰已經將槍抵上了他額頭:“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了。”
靳微辰嘎嘎地笑著,麵上現出從未有過的狠絕無淩厲。
那笑聲就像一條毒蛇,讓每個聽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安陽青鑰暗道不好,轉頭便看見他眉心一道黑氣緩緩地升騰,越來越濃鬱。
邪氣,這就是那股邪氣。果然有邪物作祟!
安陽青鑰當機立斷,趁他還未發狂一個手刀劈過去。
靳微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緩緩的倒了下去。
她將他的頭扶在肩上,同時迅速地奪過手槍扣在了秦術頭上。
秦術剛一動,又怔住。
“抱歉,我有我的理由。”
她也不是非要救靳微辰,隻是如今的靳微辰不能被帶走,她需要他身上的金猊珠。
當然這個理由她不能說出來。
秦術凝定地望了她許久,眼光一黯,心裏沉沉地歎氣。
在她心裏,終究還是靳微辰重要一些。
他向後輕輕一揮手,圍著的人便向兩邊散開。
“青鑰,我隻能幫你到這裏,接下來你要自己小心。”他凝望她,低低地囑咐。
“多謝,不用為我擔心。”安陽青鑰微笑,發自肺腑的感激。
安陽青鑰將靳微辰帶上了天山。
這一路他額頭上的黑氣都沒有消下去。
“阿良,你看得出這是什麼嗎?”
阿良遠遠地看了看靳微辰,搖搖頭:“看不出來,我一點同類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她抬手輸出一股靈力,往他身上探去:“如果我沒猜錯,那東西應該是依附在金猊珠身上。”
“你能感受到金猊珠的存在?”安陽青鑰驚訝,為什麼她完全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