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青鑰本不想應,他說有很重要的事,語氣還有點急。
她便改了主意。
趁著靳微辰還沒回來,她去了指定的餐廳。
“青鑰,離開靳微辰吧。”秦術一見麵就拉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她看出可了他麵上的急切。
秦術張了張口,卻隻是唉了一聲:“有些話我不方便跟你說,但你聽我的沒有錯。離開靳微辰,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發生什麼事了?”她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態度不對。
以前他是不喜歡靳微辰,不希望她跟著他,但卻沒有現在這樣的迫切。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什麼事,而且還是一件危險的事。
“秦術,快告訴我!”
“我說過了不能說,有些事知道了對你沒好處。”秦術避開她的眼。
“告訴我。”她靠近去,執著地盯著他。
他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是我小叔叔他們查到了靳微辰走私的證據,上麵近期就會辦他,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從小叔叔的緊張程度來看這件事一定不簡單,你趕緊離開他吧!”
果然有危險啊。
安陽青鑰凝視著他:“這事你當真不清楚?”
秦術被她盯得很不舒服。
“你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騙你不成,還是你想為他出頭?”想到這種可能他修長英挺的眉毛便皺到了一起,“你別想了,這不是普通的商業犯罪,上麵為了他鬧了多大的動靜你知道嗎,你幫不了他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兩個字還沒出口,她便聽見一個暴怒的低吼。
“安陽青鑰,你答應過我什麼!”
她轉頭,便看見一臉怒容的靳微辰。
再看自己,秦術正死死拉著她的手,兩人都因為過於著急而忘記了這茬。而且此刻兩個人的距離近得不過咫尺,從側麵看去便好像一對你儂我儂的將要親吻的情侶。
這姿勢好像是有那麼點曖昧。
不過他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火吧。
她抽回手,想對秦術道一聲“回見”。話還有一半壓在喉嚨裏,人就被靳微辰給拽了出去。
他的力道大得幾乎能把她手臂掐斷。
看來是真的怒不可遏。
他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進車裏,車門砰的一聲帶了過來:“開車!”
感受到他渾身的低氣壓,阿奔大氣不敢出一聲,盡量將車開得更加平穩。
一路,靳微辰都死死地盯著安陽青鑰,仿佛要把她吃進肚子裏一樣。
她實在不懂,總覺得他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
回到怡景,他蠻橫地將她拽上了二樓房間,像甩沙袋一樣把她扔到了床上。
隨後他整個人便覆了上來。
“說,你究竟喜不喜歡我?”他用力捏住她的手。
她沉默,因為答案是否定的,她卻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說出這句話。
她不說話,靳微辰就都懂了。
果然啊,還是他自作多情。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回到我身邊,是為了秦術嗎?”他的眼光更加陰鷙。
秦術,這關他什麼事?
她有點不懂他的邏輯,但還是搖頭。
看到她這個動作,靳微辰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他抬手撫摸她的臉,似有幾分癡迷,反複喃喃:“說,說你喜歡我,哪怕是騙我的也好。”
她還是不開口。
他便急了,發狂似的狠狠咬上她的嘴。
這不行,還沒吃藥呢。
安陽青鑰被他壓得難受,抬手踢腿把他給弄暈了。
她坐起來,靜靜地打量著床上的靳微辰。
好像有哪裏不對啊,今天他實在太反常了。
如果說他隻是吃醋的話,不應該這樣的。
一定有問題,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她還想著再去問一問秦術,第二天她的疑問就都解開了。
靳氏集團總裁靳微辰非法販賣軍火,私設賭場,與黑幫進行非法交易等等報道像雪片一樣滿天飛。
報紙上,電視上還有他與人交易的照片,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跟在他身邊的阿奔和高星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身形也十分有辨識度,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是他。
所有信息乃至照片都為知情人所提供,這個知情人的名字報紙上也大喇喇地登了出來。
那就是安陽青鑰。
她看到報紙的時候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拍過這些照片,說過這些話?
“現在你滿意了。”靳微辰從樓上下來,冷冷地盯著她。
安陽青鑰這才明白他昨天怒氣的來源,他竟是以為她為了幫秦術拿到他的罪證才潛伏到他身邊。
這便難怪他會生氣了。
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我沒有。”她仰頭道。
他卻嗬嗬地笑了,眼神裏透著絕望:“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茫然地走了出去。
警車一輛一輛地開了進來。
一大群記者也湧了上來。
“靳總,靳氏集團發展如日中天,您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呢?”
“是不是靳氏出了什麼問題?”
“對不起,無可奉告!”靳微辰冷冷地一抬手,拂開了擋在身前的所有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