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晴防不勝防,沒有想到李倩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反應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已經朝著地麵上倒去。
伴隨著的,是李倩那怒不可謁的聲音:“賤人!”
由於李倩的罵聲太大,引來了後花園的那些人圍觀,大家指指點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扶起安以晴。
由於身體還很虛弱,膝蓋傳來的疼痛感使她想站又站不起來。
安以晴頓時感慨,看熱鬧數不勝數,替你解圍寥寥無幾。
她緊皺著眉頭試圖想分散疼痛的感覺。
那邊的熱鬧,引起了正在陪病人做康複治療的顧清城的注意。
他跟病人低聲說了幾句,就推著輪椅往那邊走過去。
那些圍觀病人包括家屬,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過來,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道。
顧清城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安以晴,膝蓋部位的血跡,上前扶起她,便問:“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著眾人,低聲吼一句:“看著一個病人摔在地上,都不上前扶一下嗎?”
眾人交頭接耳地搖頭,不敢出聲。
“醫生叔叔,不是他們不止去扶這位姐姐的,是那位姐姐故意把她推倒的。”一位聲音稚嫩的小女孩站出辨解。
“原來這位美女如此蠍子心腸啊!還真是看不出來!”顧清城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如此的輕蔑。
李倩不敢反駁,反倒是對安以晴又加了深了恨意。
顧清城讓眾人離開,不要妨礙到其他人,並叫來了護士把安以晴送到他的診室。
“小佩,叔叔先去看看那位大姐姐了,我讓美麗的護士姐姐先送你回去了,好嗎?”
小佩裝作小大人一樣,催促他快走開。
小佩就是顧清城剛剛在陪著他做康複治療患者,其實他是顧清城哥哥的兒子,自小就得到了骨質疏鬆症。
顧清城回到診室時,護士正在幫安以晴消毒,看著她隱忍著疼痛,便上前詢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安以晴連忙搖頭:“謝謝您,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其實這一點皮外之傷算得了什麼呢?她的心已被傷得千蒼百孔。
“謝什麼呢?作為醫生,救死扶傷,不就是這樣說的嗎?”
安以晴聽到他這麼一說,微微一笑。
“你一個人在醫院嗎?有沒有家屬的陪伴。”顧清城問出心中的疑問。
安以晴被他這麼一句,不知如何作答。
她低下頭,有誰記得她呢?她甚至連一個外人都抵不過。
“怎麼,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什麼,我出來太久了,該回病房了。”
她努力掩飾著的落寞與堅強,卻被顧清城盡收眼底。
顧清城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掩飾,但也沒去點破她,為免她尷尬。
她慢慢地站起來,顧清城趕緊握住她的手,給她作支撐。
他突如其來實則把安以晴的心顫了那麼一下下,感覺那手感如此的熟悉,但並不否認他的掌心透過的溫度漸變地給了她溫明,讓她覺得不再是孤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