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站起身抬起步子就向門外走去,“本王給你一個早上的時間,中午回來時候,她若還是這副德行,你看著辦!”
“是……”嵐姨微微頷首,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行素,心底有些惆悵,這才成婚幾天呀,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到了中午時分,嵐姨再次攙扶著行素出門的時候,在一層厚厚的胭脂裝點下她臉色的確紅潤了許多,可眼睛中依舊看不出一絲色彩,她知道她要去見韓笑,心裏空空的,像個無底洞般,她大口的呼吸,希望以此補滿心中的洞。
在大廳中坐定,等了許久韓笑才回來,直接走到大廳中央坐下,路過行素身邊時瞥了她一眼,這次臉色果然是好了不少!就是不太自然,算了,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她肯放些血給他救得無夢的性命就好。
“這樣還差不多,用完午膳,就跟本王去天牢!”
聽見韓笑說這句話時,行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點,這一絲光點被韓笑捕捉住,心裏嗤笑了聲,他就要行素這樣在乎夏煊月!
到了天牢,吳昊已坐在一邊喝茶,夏煊月又被關回了牢房,依舊坐在稻草鋪成的床上,至少原先潔白的衣服已經沾滿了血跡,不少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損,露出的肌膚上滲出些殷紅的血跡。聽見有人正在打開牢門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著門被慢慢推開,心裏暗暗歎息,這次不知道又是誰,想如何折磨他。
黑暗的牢房中投進了一絲亮到刺眼的光線,夏煊月又眯起了眼睛,他有些絕望,這個時候行素大致被囚禁著。既然不是她,別人有什麼好見的,就算見了也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虛偽到了極致。
“夏煊月……”
行素的聲音顫抖著,似乎還在極力壓抑著哭腔,夏煊月苦笑著,自己肯定是太想她了,都產生了幻聽!此時她怎麼可能出現在天牢!他感覺自己好狼狽,就在這一瞬間他不想讓行素看見此時的自己,他想讓行素記得他意氣蓬發的模樣。
“夏煊月,你怎麼了?”
行素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他緩緩睜開眼睛,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睜開眼睛後見到站在鐵柵欄外的果真是行素,他的目光稍稍從行素身上移開了些,見到韓笑站在他身後,頓時心生不快。
這次他又想如何折磨自己,為何還要帶著行素來!他又闔上眼睛,克製著自己對行素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模樣。
“你為何閉起眼睛?你遞掛許久的女人來了,都不看一眼?”韓笑帶著些嘲諷,看著夏煊月那副模樣簡直是高興至極!
行素的眼淚唰唰的止不住,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幾步,抬起一隻手扶住鐵柵欄,嘴裏念著夏煊月的名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個人是她愛著的男人。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韓笑,恨不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咬牙切齒的問:“你為何把他打成這樣?”
“為何?”韓笑倒是像是在欣賞著一副美景,一張奇醜的臉加上那麼憤怒的表情,簡直是醜到了極致,他冷哼一聲接著說,“今天隻能活一個,要麼是你,要麼就是他!”
“你到底想做什麼?”行素抬手拭去眼淚,一字一頓的問。
韓笑轉了一圈,在牢房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和夏煊月隔著鐵柵欄對麵坐著,衝吳昊使了個眼色,吳昊微微頷首把天牢中所有獄卒帶走,天牢中隻有他們三人,韓笑並沒有回答行素的問題,隻是沉默著看著他們二人,行素也回過了頭,看著夏煊月默默流淚。
許久,韓笑懶懶的站起身,拉著行素出了天牢,站在天牢外才悠悠的開了口:“行素啊,你認為本王為何要娶你?”
“為何?”行素不解,問道。
韓笑鳳眼未闔,嘴角原先的笑意中掠過一絲嘲諷:“早朝時,本王已將他劫持你的事情稟報給了父王,父王把這件事交給本王權權處理。夏煊月拐帶王妃犯下的是死罪,你若是願意放些血,本王就想辦法讓他完整無缺的離開皇宮。若是不然,他就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