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見著夏煊月注意到了自己,萬分激動快步跑到床邊,把行素擠到了一邊,坐起了自我介紹:“我是連城,昨天傍晚我們見過,在那個茶館!我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公主。”
夏煊月對她有些猜摸不透,昨天的毒是她下的,解藥是她給的,現在又上門送金創藥,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難道是幹爹派來的?他英眉微皺,衝著行素招手,行素心領神會的又回到了床邊,扶他坐起,豎起枕頭給他靠著。他坐穩後問:“你昨天給我下毒的?為何又給我解藥?”
“是!昨天的毒是我下的,解藥也是我給的,我給你下毒隻是想再見你一麵,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連城來次於少數名族,那裏還是母係社會,女性在整個民族的地位都很高,這樣獨特的背景養成了連城的性格——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就算是耍陰使詐也會弄到手!
夏煊月沉默了,握住行素的手,看著她死死的盯著連城,她的眉頭皺著,她是不是在乎?他注視著她的雙眼,看著她深邃的目光猜著她的心思,他抬手為行素鬆開眉頭。
“唉,你好歹也給我答案啊,”連城瞅了一眼行素,果然是這個女人攔在了他們之間,“要不,你就把衣服脫了,我幫你上藥?”
連城上前一步,完全不顧及坐在床邊的行素,仿佛這屋子裏麵隻有他們二人。連城伸手去解夏煊月腰間的腰帶,
夏煊月下意識的讓開她的手,卻有牽動了悲傷的傷口,一陣疼痛襲來,他眉頭緊皺著,咬緊了牙關沒有叫出聲,隻是喘著粗氣。
行素見夏煊月皺眉的神情,立馬站起身,一把甩開了夏煊月的手,拉住連城把她推開,嗬斥道:“你這是做什麼?他不願意你就不也要強迫他啊!”
連城詫異的看著行素,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的行素居然有這麼大的火氣,能一把把自己推開!莫非……
她嘴角有些下垂,原本以為夏煊月隻是一廂情願,卻沒想到這女人對他也有些意思!不過看樣子,這女人還不明白自己心中已有了夏煊月!她要盡快的插到中間,奪得夏煊月!
行素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自己會這麼衝動站起身推開她,隻是感覺身體內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自己站起來一把推開連城。
夏煊月有些吃驚,他從未想過行素會為了推開連城。行素自小沒娘,被下人嵐姨帶大,雖然先前行老爺對她寵愛有加,可始終都被行老爺的老婆小妾們排擠。這也造就了她內向的性格!
連城眉頭一挑,衝著行素嗤笑了一聲:“你不讓我碰他,現在城裏又沒大夫,難道你想自己動手?”
連城在賭,賭她不敢為了行素上藥,她們中原女子就是這樣,羞羞答答的,敢想不敢做,哪有他們蒙月族的女子豪爽!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不會憋出內傷麼?
行素取過夏煊月手中的瓷瓶:“麻煩你出去,我們要上藥了!”
連城未想到自己失策了,中原女子什麼時候也如此開放了?她有些憋屈,怒目瞪著行素,一甩袖子轉身出了房間,心裏暗想:哼!行素,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你……真的要給我上藥?”夏煊月有些懷疑,看著行素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她說的莫不會是真的?她真的要給自己上藥?雖然他們一直彼此深愛著,卻沒有……
夏煊月想到她給自己上藥的情景臉頰染上了兩片緋紅。
行素把藥瓶丟在床上,橫了夏煊月一眼,看著他滿臉緋紅的模樣,心裏有些不滿:“你臉紅什麼,這藥你自己上!”
夏煊月有些哭笑不得,這傷在背後,他要怎麼自己上藥啊?他拿起藥瓶,看著行素正欲離開屋子,連忙叫住她:“唉,要麼你就把那個連城叫來吧,這想給我上藥的姑娘還真多!”
行素突然停下了步子,回過頭瞪著夏煊月,這男人……
她就差被氣到七竅生煙,好不容易趕走了連城,他居然還要找她回來,把衣服脫光給那個女人看!真是一個一點廉恥心都沒有的男人!這古代人不應該都很含蓄麼?怎麼偏偏給她遇上了兩個不含蓄的人!一個是連城,一個就是眼前的夏煊月,她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