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你若不離我亦不棄(八)(1 / 1)

剪刀在她手中滑落,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行素含著淚掃過屋子裏麵的每一個人,有的人偷笑著,有的人眉頭輕輕擰緊,各有各的心事,嗬嗬,幾家歡喜幾家愁?

她彎下腰攏起一地的碎發,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抱好,塞進懷中,她抬頭看了一眼行顏,她精美到極致,美到讓人窒息的臉上依舊掛著淚水,眼神中卻透露出隻屬於勝利者的驕傲。

她輕哼了一聲,帶著她的碎發離開大廳,離開了那個屬於她的行家。

離開大廳的韓笑走了幾步停下,假意在欣賞花圃中的梅花實際上是等著身後的夏煊月。

當夏煊月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韓笑開了口:“夏將軍走的這麼急做什麼?本王可受不了你帶著的冷風,萬一病了,這要找誰啊!”

夏煊月半闔起眼睛,停下了步子,側目看著笑王爺,他這番言論簡直就是在找茬,他會受不了這一點冷風?韓笑的功夫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隻是幾乎沒有人見他真的動過手,隻是憑著平時說話走路判斷出的結論。

“王爺,臣一時大意沒注意到這些。臣有什麼不對了,還希望笑王爺你海涵!”

嘴上的客道,這暗中二人已經較上了勁,說話都幾經思考,生怕說錯一個字被對方抓住把柄到皇上那裏告上一狀。

“海涵就不用了,隻是希望夏將軍以後走路要小心點,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韓笑仰頭大笑了幾聲,踩著皚皚的白雪離開,把夏煊月一人丟在滿天的大雪之中,夏煊月揚起頭,雪又開始下了。

夏煊月也不想在丞相府久留,急急的離開了丞相府,直奔回將軍府,遣散了所有下人,一個人回到了臥室。

臥室裏麵擺設著很少的幾件簡單必不可少家什,和外麵的豪華有些格格不入,單從這裏的擺設很難聯想到這臥室會是掌握軍機大權的夏煊月大將軍的臥室。

他走到窗前,兩片緊抿著的薄唇微微一勾,畫出的笑容中帶著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情,他在床邊坐下,兩隻手很自然的搭在床沿,手指撫摸到的位置恰巧有個圓形按鈕,指甲蓋大小,可以上下活動。夏煊月輕輕按動按鈕,床對麵的那扇牆壁吱嘎一聲開始緩慢移動。

待牆壁完全打開後,出現一扇小門,小門後是一條密道,隻能容的下一人出入,夏煊月起身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點著了旁邊的蠟燭,端著燭台隻身一人進了密道。

密道挺長,約摸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到了一個空無一物的小房間內,他把手上的燭台放在牆壁上凸出的小平台上,燭台的底部正好陷入小平台的凹槽中,沉重的聲音伴隨著牆壁的蠕動,麵前又出現了一間稍大的房間。

夏煊月微微迷上眼睛,刺眼的陽光透過這房間窗戶闖進來,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高背椅,椅子上五花大綁綁著一個男人。

“你終於回來了,你把自己易容成我的模樣想要做什麼?”凳子上的男人毫發無傷,看著眼前那個和自己張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嗬嗬幹笑了兩聲。

“我隻是和行顏合作了,聯手讓行素和行家脫離了關係。幹爹說了,這隻是個教訓,如果你在和她走進些,她失去的就不隻是親情了!”站著的那個夏煊月抬手輕搓耳後,耳後的皮翹起了一些,他拽住這一點皮輕輕一扯,整塊類似與人皮的麵具落下。

原來站著的並非是夏煊月,而是帶上人皮麵具的流火!

“嗬嗬,你的易容術果然名不虛傳,流火,幹爹是怎麼知道的……”

流火走到夏煊月麵前提他解開了繩索:“其實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幹爹的監視之內,幹爹不讓你接近行素,還逼你服下忘情丹,你居然……嗨,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這次幹爹好像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