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緣……”梁翼尋喊出她的小名,喉頭哽咽,他痛苦地閉上眼,雙手捏緊,脈搏的筋暴得很凶。
“別叫我。”梁晚緣同繼承了梁翼尋的冷酷無情,他是她的父親,可他沒有盡到一天他該盡的責任。
在他這麼對待媽媽弟弟和自己後,自己更是不想要去理會他。
他們變得傷痕累累,都是拜他所賜,拜這個父親所賜。
納蘭少北看著他們一家人的狀態,都陷入了悲痛中。
他對梁翼尋一家人隻知道一點點情況,他知道梁翼尋的妻子現在不是沈千夢,是另外一個女人。
而這個小女孩雖然是他的女兒,但是也沒有跟著梁翼尋在一起住。
他們分開了很多年。
納蘭少北回憶起納蘭少修剛剛對他的提出的條件,把孩子交給他養?
那他和自己的孩子,豈不是以後就很可能像梁翼尋和他的女兒一樣。
這種分離使父女仇恨相向……他不敢想,如果納蘭酒以後生出來的孩子對他說“我恨你”這句話。
“你在想什麼?”納蘭酒把臉移到他麵前,疑惑地看他。
“隻是有些累了。”他用力抱住她,低啞著聲。
“乖,一切都會好噠。”她用哄孩子的方式哄他,用手攏住他的後腦勺,揉了揉。
納蘭少北,“……你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一直這樣?”納蘭酒沒懂,“要我一直這樣揉頭頭嗎,可以噠。”
“一直……這麼可愛。”他親親她的嘴角。
“喜歡。”她對他揚起笑容。
“抱抱。”她抱住他的脖子,爬在他的腿上。
而一邊,沈千夢努力地不把視線放在梁翼尋身上,她望向納蘭少北那邊,看見他們這麼親密的樣子,心裏疑惑在想,納蘭少北現在這麼愛納蘭酒了。
而且納蘭酒也很奇怪,怎麼一舉一動都像個小孩子呢?
可是梁翼尋不讓她如願,“我們聊一聊吧,夢……夢。”
梁晚緣擋在他們倆之間,她眼神是深不見底的怨恨“不行,你沒有資格和媽媽說話。”
梁翼尋哽咽下喉嚨,他上前想要抱一抱女兒,可是卻被她避開,“你別碰我!”
梁晚緣紅著一雙眼,“我和弟弟被媽媽生下來,你就沒有一天和她說過話,她在生完我們的第三個月,你還為了你最心愛的那個壞女人,把她推到地上,在第四個月的時候,你把媽媽和我們敢趕出門。弟弟現在變成這樣,他現在瀕臨死亡,是誰害的?除了你梁翼尋,你這個好父親,還有誰?!”
她吼得嘶聲力竭,回憶起自己有記憶起就和媽媽到處奔波,弟弟被欺負,生了好多次病,都隻能慢慢好,就覺得心裏滿是痛楚。
“所以,你覺得你自己有什麼資格和媽媽說話呢?我拋妻棄子的親愛的爸爸!”
梁翼尋還準備說點什麼,醫生卻拿著醫療包來了。
納蘭情衷指著梁晚緣,“是這個女孩子。”
醫生走進梁晚緣,蹲下身,“小朋友,叔叔檢查檢查你的身體哪裏有傷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