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好像看見了自己記憶裏熟悉的東西。
納蘭酒拿起納蘭少修手中的易碎泡沫,她先是在手中捏了捏,後來力氣越來越大,再然後,就把它給捏碎掉了。
“好玩……”她喃喃道,“還想玩。”
納蘭少修開始疏解她的心情,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說,“酒酒,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了。”
納蘭酒抬頭,呆呆地說,“還想玩……老師……我想玩……”
納蘭少北心裏不是滋味,他的眉眼皆是憂傷,但也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什麼。
“好……我們繼續玩。”納蘭少修順著她來,他叫納蘭溺拿了些桌子上的水果,容易捏碎的那種。
“酒酒……這裏都是你喜歡的東西。”他將水果遞給她。
她急切地搶過來,手開始亂抓。
“老師我好難受,這一點都不夠,還不夠。”她說著說著就哭了。
“這些東西毀掉了算什麼,可是我身體裏的東西還沒有毀掉啊,我還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呀。”
納蘭少北細思極恐……她說的該不會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吧。
那麼這樣,這孩子以後就危險了。
納蘭少修慢慢安撫她,他輕悄悄地拍拍她的背。
她怎麼越來越瘦了?比她初中的時候還瘦。
那時候她168CM是標準的女神身高,體重是106斤,那個時候她的身高配上她的體重,剛剛好,很勻稱,很漂亮。
而且在她跟著納蘭少北不久之前,還是96斤的,怎麼現在看見好像連90斤都沒有了。
她究竟在納蘭少北遭遇了些什麼待遇?
自己以前把她當寶貝一樣來對待,雖然現在不同了,現在對她的確是挺狠的,但是隻要過了這段時間她就會和自己在一起幸福生活一輩子。
而她和納蘭少北在一起就沒有過好日子。
從他們倆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再胖過了。
除了……那個非常非常特殊的時期。
“酒酒,你剛剛說你身體裏還有什麼沒毀掉的東西,那是什麼?”他用一種非常輕柔的語氣問道。
納蘭酒揉著自己的眼睛哭著,“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好可怕……我不想要他。”
納蘭少修心裏綻開出興奮的花。
納蘭少北,這次我看你還有沒有什麼本事來挽回這個孩子呢?
“你不能這樣。”納蘭少北聞言雙手捏住她的肩膀,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什麼……我不能什麼……”她的語言支離破碎,就和她現在的靈魂一樣,不完整。
“聽著,你必須要這個孩子。”他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在幹什麼,少北,你別亂來,她現在情況很不好,你不懂心理療法,別亂對她說話。”納蘭少修企圖阻止他們倆之間的對話,因為他特別害怕。
畢竟納蘭酒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她可能突然變回,他用藥物刺激到她神經以後變得不僅人情的樣子。也可能回到她最初的模樣——那就是她的第一人格,她相對最為健康的人格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