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員把這個蜜凜芝士遞給納蘭酒的時候,她原本淡漠的眼睛突然發亮起來。
好香啊,蜜桃的清甜簡直太令人陶醉了。
她舀起一勺吃,一臉滿足。
正準備她舀起第二勺的時候,一隻手從她手中搶走了勺子。
她轉頭,發現納蘭少北正拿著小勺子,舀起自己超級喜歡的蜜凜芝士吃了一口。
“你幹嘛!你幹嘛搶我的!”納蘭酒看著他舀了一大勺,吃了進去。
“你搶我吃的!”她想打人。
“搶了再買不就好了。”他淡淡睨她一眼。
“這不是最重要的!你剛剛知道你做了什麼違背約定的事嗎?”她叉腰氣衝衝地問。
納蘭少北瞥了一眼勺子,“不知道。”
“你以後不許吃我吃過的東西了!”她從他手裏搶過勺子,看了看那邊排隊到門口的長隊,擠都擠不進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盯著勺子看了很久,最終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口,就喂到了自己嘴裏。
這一口下去,她又滿足了。
如小貓被舒服地撫摸後,愉悅地眯起眼睛。
這好像還是她出現這個人格後,第一次出現這麼舒適的表情。
納蘭少北想,這個女人是有多喜歡吃甜品。
不過也好,她喜歡的這個東西如此簡單就能找到。
以後她萬一又快要暴走了,就安撫她吃甜品。
難得氣氛安穩了一會兒,他們的身後就傳來一陣奔跑聲。
納蘭酒和納蘭少北回過頭,原來是一群小孩子打鬧著跑了過來。
他們穿梭在人群之間,一不小心就要撞到別人,本來這裏人就多。
就在那些孩子離納蘭酒不到五米的距離,他們突然拿出不知道藏在身體哪裏的尖刀,三四個孩子就朝著納蘭酒刺去。
納蘭少北大驚,現在扯開她顯然來不及,他隻能擋在她的身前。
“殿下!”眾侍衛和威廉幸好反應還算快,攔住了其中三個,可剩下的一個身手矯健。
他一刺就刺中了納蘭少北的腰側。
納蘭少北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他隻是閉著眼閉了一會兒,然後睜開,握緊納蘭酒的肩頭,“受傷沒。”
納蘭酒這次似乎有所觸動,她的眉宇間的愁凝在一塊,眼眸裏有著納蘭少北看不透的情感,“我沒事,倒是你,你受傷了,快去包紮。”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他淡淡地笑笑,嘴唇有些發白。
“不算什麼?這裏一個小傷,哪裏一個小傷,就會聚集成了很大的傷口,你別流血而亡了。”
“還說你不是在關心我?”他抓住她的腕,曜黑的眼睛緊鎖住她,“別說是覺得我要威脅你,你騙不了我。”
“我……!”她突然不想開口解釋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想要提醒他這裏,提醒他那裏。要是換做了別人,她是連一個字都不想說的人。
因為她特別懶,懶得連話都不想說,一天最多不要超過十句話。
那一般讓自己破例的人?肯定就是特別能威脅到自己的人,她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