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們愣著,埋著頭,不吭聲。
她們要觀察觀察形式再決定怎麼說。
雖然她們的年齡都是16歲上下,可人卻是精靈得不行,特別是在見風使舵這方麵。
“這女傭身為殿下的貼身女仆,竟然對自己的要求這麼不嚴格。她說教學者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所以我就來問問你們,到底教學者說過沒。”領事手裏拿著的粗棍子,一下一下有力的敲擊著地麵。
納蘭酒心驚,她居然把自己如此推向風口浪尖……
這次恐怕自己是肯定要受了這五十次棍打了。
說實話,她很怕……是真的怕。
回憶起前三年醫治腰椎的時候,那種斷了又再接上的痛感,她真的不想再體會了,永遠也不想再體會了。
想到這麼令自己害怕的事,她手心和額頭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領事看見她那樣子,戲說道,“你怕不是心虛了吧。”
納蘭酒咬牙堅強懟她,“不管您的事,我問心無愧。”
“哦?是嗎?”她又有意無意用棍子敲打木地板,眼神裏滿滿是勝券在握,“下麵的五十名小女傭,你們記起那天的事了嗎?”
五十名小女傭齊齊答道,“是!我們記起來了。”
“那教學者有沒有講這個常識呢?”
一名女傭站出來,她看著領事的雙眼,兩人仿佛達到了一種很默契的程度。
隨後女傭又把目光移向納蘭酒,她指著納蘭酒說,“當時教學者在講這一件事的時候,你就趴在了桌子上睡覺,你坐在我的前方,所以我很清楚。”
納蘭酒一雙眼眸冷冷望向她,她什麼話也不想說,接下來她已經猜到會發生什麼。
不過這女傭,她記住了。
凡是欺負了自己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別看她平時很善良,那隻不過是對小孩子和納蘭少北以及自己朋友的。
那不然,她的校霸稱號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
這女傭的話一出,基本上剩下的都在附和著她說話。
本來她們是可以說實話的,說教學者沒說過這個,但領事點出了很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這女的是殿下的貼身女仆。
隻要她頻頻犯錯,把她從貼身女仆的位置上擠下去,那麼她們就又多了機會,又多了接近殿下的機會。
“那麼納蘭酒,這下這麼多人指證了是你在睡覺,導致沒有聽見教學者的授課常識。你還要狡辯嗎?如果你不狡辯的話,乖乖認錯,我是可以減少你十棍的。”領事走到她麵前,笑著搭在她瘦弱的肩上。
“你看你這麼瘦,肯定遭不住這五十棍的,一般人到了三十棍都受不了了,躺在床上足足一個月呢。”
納蘭酒雖然怕被打到她舊疾複發,但她真的受不了這狗仗人勢的領事,真的受不了。
可以說是很氣了,氣到暈厥,氣到想打人。
她一下子推開搭在肩上的手,冷眼對著她,“我憑什麼要認錯,你今天隻要敢碰我一下,那麼從此,你將會在這個王宮消失。”
領事誇張笑起來,她瞪大眼看著這大廳的所有仆人,“你們聽見沒,聽見她說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