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溫酒意完全吞下那藥丸後,納蘭少北才鬆開她。
他俯視著還被鎖在床上,麵部表情略微痛苦的女人,按下床頭的機關。
“我說過,不要試圖觸碰我的底線。”冷酷的話語響在整個房間。
納蘭少北把藥瓶甩在床上,冷聲道,“一個小時後服用一顆。”
“若是我不吃會怎麼樣……?”溫酒意蒼白著臉色詢問。
“不吃?你可以試試。”說完這句話,納蘭少北沒有再停留,他徑直離開了這房間。
“呼——”,溫酒意呼吸略微困難的呼出一口氣,這個箍住她的機關雖然打開了,她卻沒有力氣去扭動身體下床。
現在她整個人就跟脫水了一樣,既渴又無力。
也不知道那藥丸是什麼致命的毒素在裏麵……
她用力艱難地把藥瓶捏在手裏,望著吊燈發呆。
她感覺全身都很累,漸漸睡著了。
再次醒來,溫酒意是被人搖醒的。
“什麼事?”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揉揉眼睛,仰起頭看了看麵前的人。
“小姐,殿下吩咐我們來給您好好梳妝打扮一下。”原來是納蘭少北派來了傭人和剛剛那些化妝師啊。
“麻煩,請扶我起來一下。”
傭人將她扶到梳妝台前,溫酒意看著鏡子前的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自己真不喜歡……這張臉分明就不是自己的,為什麼兩年前醒來後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自己還是原來那張原生態的臉蛋,納蘭少北肯定一下子就會認出自己的,也不會對自己疏離,也不會像剛才那樣,似乎在對待一個毫不在意的人。
棄之如敝屐。
溫酒意越想越恨……她用力在自己臉上劃出指甲痕跡。
恨不得這張臉劃破後,下麵的皮膚就是她原來的臉似的。
“小姐!小姐,您這是在做什麼呀,千萬別傷害自己。”傭人見狀驚慌不已,連忙去止住她危險的動作。
別的女孩子都把自己的臉保養得好好的,把自己的臉蛋當做第二條命呢,這位小姐卻奇怪得緊,還用指甲去劃破。
溫酒意一把撥開傭人,走到床邊拿起那個轉著黑色藥丸的瓶子。
擰開後幹吞了一顆下去。
不管納蘭少北是不是在嚇自己,她都還是要以防萬一,如果是真的,她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等到她找到一切真相了,她絕對是會報複回去的。
聖母這詞,這代表善良和軟弱的意思,在她人生的字典中根本不存在。
溫酒意在心裏立下了“雄心壯誌”後,心情就平複了許多,她又坐回梳妝台前,安安靜靜地讓化妝師在她臉上搗騰。
化妝完畢後,溫酒意被服裝師換上了漸變色的裙子。
這種裙子會在燈光不同角度的折射下變成白色、藍色以及白藍相間色,裙子上半部分是露出一隻肩膀款式,下半身是一走動就會像海浪湧起浪花的形狀。
她覺得這裙子美呆了,正在房間四處走動欣賞時,門被打開了。
進來了一群侍衛,這群侍衛搬著巨大的箱子就進來了。
這箱子足足有一個床這麼大。
他們把箱子放在地上,對著溫酒意敬了個禮,“請小姐等會躺在這箱子裏的貝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