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愚蠢與虛偽(3 / 3)

二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個禮堂大的廣場。

廣場內裏三層,外三層站著衣著樸素的城鎮居民,包圍著中間的木製高台。高台上站著一個身穿主教服的中年人,神采奕奕,慷慨激昂。

“諸位,前幾日意圖綁架我們善良,可愛的艾斯梅拉達的凶手已經找到,沒錯,就是現在被捆在柱上接受懲罰的阿西莫多,我克洛德?弗羅洛的養子。實在是心痛,我這麼多年的培養居然沒有得到一個期望的結果,愧對各位信徒,愧對我主的仁慈。”

克洛德主教退到高台的角落,把手掌攤向正中間的結實柱子上,上麵用粗壯的繩子緊緊捆住一個山嶽一般偉岸的壯漢,隻是他的臉是不出的醜陋,這不是後導致,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打娘胎出來就是這般模樣。自然,被他的娘視為不祥之兆拋棄,仿佛他是上帝的棄兒,用來控訴上帝的不公。

“我家的貓看見他生出了一隻六條腿的爛仔!”一個青年把手中的雞蛋狠狠扔過去。

“還有我的兒媳,生了一個倆腦袋的怪胎!”一個顫巍巍拄著拐杖的夫人不斷用拐杖敲地,加重自己的語氣。

諸如此類的反響此起彼伏,挑動大眾狂熱的神經。

“處決他,處決他!”底下的鎮民一致搖擺自己的拳頭,高喊著刑詞攻擊綁在柱子上沉默不語的阿西莫多。如果言語是利劍,此刻的他已是萬劍穿心。

“不得不,這個倒黴蛋和你挺像的。”站在遠處的林先生對他的夥伴揶揄道。

“起碼我比他帥。”這必須要反駁,絕對不能承認。

“有待考證。不這個,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覺自己的玩笑開得有些大,林先生轉移了話題。

“艾斯梅拉達原諒了他,大眾被他們的精神感召,高喊‘好極啦’。這一切的主謀其實是站在台上聲嘶力竭的克洛德主教”隻不過現在的劇情肯定會出現大幅度改變,因為克洛德主教現在就出現了。

被緊緊捆住的巨漢忍受著尖銳的言語攻擊,扭動身軀企圖擺脫這嵌入肌膚的粗繩,這在底下的觀眾看來是值得欣賞的醜劇,於是加大音量,加重力道地呼喊。

“給水喝!”阿西莫多仰頭咆哮,變形的嘴唇突出語音不晰,震耳欲聾的字句。

先是被囚犯突然吼出的聲響驚了一下,隨後馬上回複之前的聲討。

“給水喝!”他以為底下的人沒有聽清,調整語一個字一個字扣出喊叫。

但他沒有意識到,這般祈求在底下的人看來其實是弱者的娛樂,揚起語調搖旗呐喊,沒有同情,隻有看熱鬧的愉悅。

在哄鬧的人群中,走上來一個美麗的身影,帶著水壺走到阿西莫多的身旁,將水壺的口伸過去,咕嘟咕嘟喂他喝下。

如同使一般美麗。

人群先是集體愣住,隨後,了瘋似地咆哮:“她在同情這個怪物,她是他的同類!”“抓住她,把她放在火把上烤熟!”

不是受到感召,而是欲除之而後快,這裏開始劇情就大不同了。

“明同學,你看!”林先生指了指人群的上空。

與之前看到的甘果瓦頭頂的如出一轍,隻是顏色變成了黑紫色,集中在一起,吞入克洛德主教的口中。

聲音突然間消失了,所有人的意識都被剝奪。

“哈哈哈,好強大的力量,我的兒子,阿西莫多,幹得漂亮,把她擄走,放到鍾樓裏!”手指虛空一點,綁住阿西莫多的繩子立刻斷開,阿西莫多神色閃過一絲猶豫,隨後遵照主教所言,抱住艾斯梅拉達一溜煙跑走了。

“追不?”

“先把這個人除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