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一出門,就瞧見陶時深依靠在門邊,正灼灼的望著她。
“你有事兒?”她問。
“沒事。”
俞清清掃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已經是八月份了,天氣逐漸轉涼,特別是他們這海拔高的地方,更是比很多地方冬天都要涼快些。
可這一晚的俞清清在床上翻來覆去,隻感覺空氣中都有些燥熱。
確切的來說,她又失眠了。
怎麼每次陶時深一過來,她總是睡不著覺?
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陶時深將她抵在牆壁上時的情景,還有他那坦蕩熾熱的眼神,以及那清朗潤玉的聲音。
“我怎麼覺得是你心思不正、對我有企圖?”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是又如何……
俞清清猛地睜開眼,屋內是一片漆黑,隻有那點點灑進屋子裏的月光。
“我靠!真是見了鬼了!”
她煩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床頭櫃,然而卻隻是空空如也。
上輩子她是有抽煙習慣的,每每在心情煩悶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抽上一兩根,尼古丁的刺激能將她的神經麻痹,似乎連胸腔都不會那麼悶。
而這種習慣,是在父母雙雙離世後養成的。
自從重生以來,事情太多,經曆太多,忙的她都快要忘記尼古丁的味道了。
俞清清打開了窗戶,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將她整個腦子都吹的清明了些。
然而這才剛鬆了一口氣,就瞧見窗戶邊站了一個人。
忽然出現的身影,驚的她瞳孔一瞪,雙腳更是直直的往後退去。
她之前沒有開燈,也僅能靠著點點的月光照明,本來隻是想要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卻未曾想差點被嚇的靈魂出竅。
俞清清轉身就想去開燈,然而隻見那道影子從窗戶上一躍而下,三兩步就靠近了她,還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我去!大色狼!
她抬腳就朝他腳尖踩了下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這人似乎被踩痛了,悶哼了一聲。
趁此時間,俞清清張嘴就大喊:“快來人……”
然而這話還沒說話,摟著她腰的人瞬間低下了頭,封住了她的唇。
我我我……我去你二大爺!!!
這輩子的初吻,就在這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一個爬窗戶的男人給奪走了?
俞清清憋著一股氣,腮幫子鼓鼓的,兩眼瞪的和銅鈴似得。
她想掙紮,然而越是掙紮,這人就摟的越緊,完全讓她不得動彈半分。
此時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俞清清隻感覺自己的胸都快被擠沒了。
完了,早知道就不開窗了。
她心裏頭有數萬頭草泥馬洶湧而過,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正在此時,隻感覺這人忽然鬆開了唇。
俞清清趕緊呼吸了兩口空氣,然後張嘴準備喊救命。
然而她這嘴才張開,這人又吻了上來。
我去你姥姥姥爺的!
俞清清雙眼直直的瞪著眼前這個人,想要借著月光看清他的臉,然而月光太過寡淡,也僅僅隻能看見一點點模糊的輪廓。
完了,少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