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麵的薑可已經拉開了車門,劉樂詩木然地踏出去一隻腳,又聽趙廷瀾在身後說了一句:“要提醒你一句,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這是要讓她不準提及趙廷瀾的身份,劉樂詩這時聽明白了。
趙廷瀾暫時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給於洛洛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家都破產了,我現在還怕什麼?”劉樂詩冷然一笑,她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家已經破產了,趙廷瀾在生意場上再厲害,又能怎麼製裁她。
趙廷瀾覺得今天自己已經跟這種蠢女人說了太多話,一句也懶得再多說了。
薑可笑道:“劉樂詩小姐,您現在在做的一些事,我們也聽說了。”
“什麼事?”劉樂詩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問出口後卻忽然臉又白了。
“應該是一些您不太希望讓太多人知道的事。”薑可笑眯眯的。
劉樂詩幾乎是逃一樣踉蹌離開了趙廷瀾的車子。她覺得自己十分狼狽。
劉樂詩跑回大樓時,剛好撞到了從裏麵出來的於洛洛,於洛洛被她撞的一趔趄,以為劉樂詩是故意的,蹙著眉剛想要說她什麼,劉樂詩卻是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低頭不甘不願地小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埋頭跑掉了。
於洛洛納悶,這是劉樂詩?劉樂詩會主動跟她說對不起?
於洛洛是表演完節目就從後台出來了,臉上的妝都還沒卸,打算回宿舍去,她對接下來的舞會沒興趣。
走出大樓,夜色中,一輛黑色轎車消失的影子,看起來有點像趙廷瀾的汽車。
“我真是神經了。”於洛洛自言自語道。看什麼都能跟那個人聯想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於洛洛在宿舍很少見到劉樂詩,她很少回宿舍,甚至缺課了很多。不過劉樂詩本來也不愛學習,也沒什麼人覺得她不去上課有什麼問題。
讓於洛洛覺得反常的是,劉樂詩自從聖誕那天晚上之後,對她的態度就很有些變化。之前劉樂詩在她麵前是非常趾高氣昂的,天天出言譏諷,挑她的刺。後來跟她鎖在衛生間裏發了一次瘋,被她懟回去之後,劉樂詩就不再言語上諷刺她了,但她看自己的眼神是有些憤恨和隱忍在裏麵的。
到了現在,劉樂詩倒像是避著她,沒有了憤恨和隱忍,但偶爾於洛洛跟她眼神相撞,會發現她看自己的神情有些複雜莫測。
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賈珂又打電話來約於洛洛,之前去蜂鳴山爬山之後,賈珂除了事後給她電話向她道歉,有一段沒聯係她了。於洛洛想,這樣剛好,也避免了她還得厚著臉皮去問賈珂到底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萬一要是真有什麼想法,自己還得想措辭跟他說清楚。
誰知隔了一段時間後,賈珂又來聯係她了。電話裏麵賈珂說,自己還是為之前害於洛洛摔傷了腳而內疚,想請於洛洛吃飯。
於洛洛想了想,就同意了,心想就今天吃飯的時候跟他說清楚吧。
掛電話時,賈珂叮囑了一句說,讓於洛洛穿的漂亮點。